是许许多多的人共同面对的东西,而权位对于个人来说,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巨大的压力让魏忠贤心情烦躁,动不动就生气,他身边那些干儿干孙们可是倒了大霉。司礼监院子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板子声,还有尖嗓子的哭爹喊娘的惨叫,那是一个倒霉的太监在被“教规矩”。
一个面容清秀的太监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杯走到魏忠贤面前,说道:“干爹,您慢着点,有点烫。”这个太监姓黄,叫黄齐,就是当初张问在上虞县做知县时,被派到上虞县的税使。几年过去了,他还是那张白生生的脸蛋,很娘的动作习惯,不过职位有些改变,很识时务地投奔了魏忠贤、拜了爹,混得还算不错。
魏忠贤拉着一张马脸,接过茶杯,对门外的惨叫充耳不闻,他慢腾腾地揭开茶杯,用盖子轻轻拂弄着水面,皱着眉头好像在想什么事。
黄齐小心翼翼地说道:“干爹,儿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忠贤从喉咙里发出“唔”地一声,就像有脓痰化不开一般,算是应许了。黄齐这才说道:“儿子觉得吧,这么多外廷的大臣都孝敬干爹、尊敬干爹,是因为皇爷宠着咱。咱们的优势不是在朝廷上,是在皇爷那里。”
“哟?”魏忠贤觉得这句话十分有道理,半眯的眼睛也腾地睁开了,有些急迫地说道,“你小子还有点心思,说,继续说下去。”
黄齐脸上浮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就像被拍着脑袋的狗,立刻摇上了尾巴,用讨好的口气说:“儿子觉得,干爹这些日子和皇爷有些疏远了,所以皇爷有点……不太向着咱们,那个狗日的王体乾,趁机在皇爷面前百般献媚,让他钻了空子。咱们要扳回局面,还得想着皇爷才行。”
魏忠贤的马脸上很快泛出了淡淡的红光,他有些兴奋起来。黄齐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小心说道:“干爹,师兄……在外面,肯定知道错了,干爹念在师兄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他一回吧。”
魏忠贤转头看了一眼门外,不慌不忙地说道:“得,你给他求情,今天就算了,让人住手吧。”
“儿子代师兄谢谢干爹,干爹最疼儿子们了。”黄齐飞快地说完,急冲冲地跑出门去,嚷嚷道,“干爹大慈悲,说今儿就饶他一回,快别打了!”
几个打板子的太监立刻停下手,架着那半死不活的太监来到门口,被打的太监趴在地上呜呜呜地痛哭,一边说道:“谢谢干爹饶恕儿子,儿子今后再也不敢了……”
魏忠贤挥挥手说道:“咱家打你,是教你。要是栽在外人手里,就会把你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