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呢,还是可以将我打发去冷宫呢?你若是但凡有半点对我不好,天底下的人,都容不得你。而我还有一个法子,养好一个人难,养歪一个人容易。不说别的,只说你继续像是之前那样。继续听齐悬的话,你觉得以后你父皇会容忍你吗?你既知宫中那些险恶的手段,那就更该知道,我若用那些手段,你也好,你母妃也好,到底是能不能斗得过我。”
杨云溪这席话委实的不客气,也连半点的遮羞布都没有。赤果果得叫人心惊。
墩儿仿佛呆滞一般看着杨云溪,尚且稚嫩的面容上全是震惊和恐慌。最后,墩儿的牙齿“咯”的一声碰了一下,整个人都是有些颤。最后好半晌才想起来往后缩,似乎是觉得杨云溪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可怕。
杨云溪也不拦着墩儿,只仍是笑道:“你既是已经长大了,也接触到了这些,咱们索性就将话说明白了。让你母妃出宫,虽然有你的干系,但是和你是不是太子,我想不想和你亲近,并无干系。所以,你想见你母妃,倒是也不必这样威胁我,更是不该这样想。我是能做主,也能说上话,但是……墩儿你却是想错了。”
墩儿的嘴张张合合的,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毕竟虽然他成熟些,可是到底也就是个孩子,最多算是个心思成熟些的大孩子。真要和大人比,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杨云溪这一番话,却是对他冲击大了些。一时之间受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杨云溪伸手替墩儿整理了一下腰上的香囊荷包:“这些话你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这话你愿意跟你母妃说,你便是跟你母妃说,也不妨事儿。“
送走了墩儿,杨云溪便是微微摇头,唇角一勾却是又露出了几分的冷意来:“幸好倒是没留着齐悬这个祸害。不过,如此倒是也好,太子想明白了,咱们把话也说明白了,倒是以后更好相处些了。”
兰笙却是不乐意:“可是怎的非得主子您来当这个恶人?主子这就是吃力不讨好,看看,以后看您还心软不心软。”
杨云溪被兰笙数落了也不在意:“总要有人当恶人的。横竖他们也都觉得我是恶人,索性也就将话挑明白了,你说是不是?”
兰笙轻哼一声:“主子也不觉得烦,我看着都烦。同样是……阿石殿下可是比太子殿下讨人喜欢得多了。”
兰笙自然是想说同样是自己没了娘,被别人养着。可是差距却是如此天差地别的。
杨云溪看了一眼兰笙,语气沉凝了些:“兰笙,慎言。”顿了顿,自己却是又道:“阿石如何和墩儿一样?以后切莫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