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代代都采药,山上的药也越来越少,留在山水城将来的日子越来越难活。我们俩开荒地苦的很,但有了地,后辈过活的就容易了,子女再开更多地,孙辈就活的更容易了,眼瞅着一辈比一辈活的好,那我们就该辛苦些熬下去,我们不熬,那就是把苦丢给下一辈熬,下一辈也不愿意熬,那就是再推给孙辈熬,总是要有一代人要熬的,那就不要再丢给子女去熬了,就我们熬吧……”
丁文听着这些话,深受冲击。
大晴派治下的那么多战仙的记忆里,竟然没有一个的成长记忆中具备眼前这位老人的精神。
是那些人都不能吃苦吗?
不是的,大晴派治下的许多战仙在地界的成长经历都很难,很苦。
丁文思索着……很快找到了答案。
是因为大晴派治下的仙民们没有改变未来的希望,唯一的希望就是修炼,成为地人仙,再奢望成为仙人。
大晴派治下相对稳定,也就意味着村民并不能随便改换村子,即使换了,也不足以改变命运。
也只有把人视为奴隶的极端村庄的情况才有例外,但那种逃离,就是为了逃脱噩梦,逃离的人也没有那么长远的未来考虑。
而这里,一条河的间隔。
河的那边是食药魔统治多年的山水城,过往能看见的未来就是世代当采药人。
河这边的秘城,却是正常的生存状态。
一河之隔,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他们的生活受限于环境和制度,人有希望才愿意前进,倘若看不到希望就会如大晴派治下的仙民那般麻木的活着……’丁文听着老人述说人生,同时想着一些事情。
直到天色更晚,都要休息了。
厅堂的火仍然烤着,但厅门却留了一道缝隙,并不关紧。
丁文奇怪的问:“门为何不紧闭?”
“秘城有规矩,任何时候门都不能完全关紧,至少留条缝隙。反正我们秘城啊,没有小偷,敢偷东西的人都被抓起来治罪咯!”老人笑呵呵的解释。
赵念和云上飞都听的难以置信,什么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种形容词,他们是不信的。
因为去过许多地方,再美好也不至于如此,说到底是艺术性夸张的描绘而已。
于是就问:“这么大的秘城,怎么可能没有小偷?”
“也不能说没有,但只要出现了不遵守律法的小偷啊什么的,很快就会被揪出来处死。如果不是一时被逼到绝境,就没人会冒险偷窃犯罪。”老人很耐心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