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同曹颙二人。
见被挑来的帘子落下,外头的脚步声渐远,曹颙长吁了口气,矮下身子,扶起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用右手捂住脸,仍是挡不住满脸泪流。
“曹颙……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不是当欢喜……”十三阿哥哑着嗓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
“十三爷不是在做梦,皇上圣明,自会晓得十三爷诚孝之心……”曹颙斟酌着,说道。
“呵……呵……呵……”十三阿哥抹了把脸,嘴角扯得老高,讪笑两声,却是叫人看了越发难受。
这是天子家事,就算是曹颙,也不好多言。
他想到自己身上,心里也是黯然。即便康熙同十三阿哥父子相疑,终是都活着,有和解的一曰。自己同父亲,却是天人永隔,就算想要尽孝,也是空想。
人生无奈,莫过于此。
维桑与梓,必恭敬止。
除了悼念缅怀,竟没有其他法子以报父恩。
门外,传来“塔塔”的脚步声。
十三阿哥已经低下头,再抬头时,除了微红的眼圈,瞧不出旁的来。
是小满同王鲁生回来了,后头还跟着郭全有同十三阿哥府的管事。
手续已经都办好了,领了兑牌,十曰内,将银钱交纳齐备,就可以支取货物。
小满与王鲁生见十三阿哥同曹颙什么异样,也都跟着安心。
“走吧。”十三阿哥见事情已毕,站起身来,对曹颙道。
曹颙点点头,刚要开口应了,就觉得鼻子发痒,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接着,就有些止不住,连着打了三、四个,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曹颙忙掏出帕子擦了,揉了揉鼻子。
他平素中规中矩,难得有这般狼狈、不顾形象的模样,十三阿哥见了,满腹酸涩竟去了几分,打趣道:“小曹啊,这是得罪了哪个,不会是风流债吧?”
曹颙听了,直翻白眼。
好好扮你的忧郁阿哥就是了,这才多暂功夫,就开始幸灾乐祸。
“风流债?我可比不得十三爷,没有那么多的猎奇之心。十三爷,两个小美人摆在屋里,什么时候请大家伙儿吃喜酒?”曹颙收了帕子,挑了挑眉毛,对十三阿哥道。
十三阿哥听了,立时哑口无言。
说起来,都是阿哥府的管事多事。十三阿哥府因参合了南洋贸易,也有管事在广州当差。不过是挂个名,实际上好还是王家的人打理此事。
那管事在广州,负责太湖珠场的珠子,有时也帮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