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曹颙什么事了。
只是那箱子从曹项宅子运出来的珠宝等物,在某个夜里,又尽数运回。绿菊初还懵懂,曹颙只叫赵同带了两个字“圣赐”。
曹项从寨子已经出逃半月,按理来说,应该早回洛阳,但是直到数曰前才现身。
根据寨子中人的交代,真是说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有说得罪了亢氏兄弟,被杖毙的;有说趁着官兵围寨前跑掉的。
因这个缘故,曹颂唬得不行,同尹玉起报禀过后,先一步回洛阳,看望弟弟。
曹颙这边,早得了曹甲的消息,晓得曹项的详情。这其中牵扯到“徇私”,要是一个不妥当,对于曹项的前程就有碍。
因此,他没有立时叫曹项回来,而是使人安排一番。
于是,就有山中猎户“无意”救助“伤重”的曹项,送他到县城。曹项从寨子出来前,挨了几十板子,没等痊愈,就出了寨子赶路,身子早已顶不住。
这一折腾,倒是真病了。还是曹颙这边,“得了”消息,亲自过去接了堂弟回洛阳。
至始至终,曹项都是一个人。
这对外所说的内情,半真半假,只说是与逆贼争执,被打了板子,由民人见着可怜,将他私放出寨,结果在山里迷了路。
倒也说得圆满,毕竟曹项只是个不及弱冠的小官,要是没有曹家子的背景,也没有人会留意他,自然也没人想到他会作伪。
待曹项从昏昏沉沉中醒过来时,已经在洛阳曹宅中。
看着在床前侍药的绿菊,他只觉得移不开眼睛,鼻子酸涩难当。
绿菊见他醒来,也带了几分感动,抓了他的手,含泪道:“爷,您总算醒了。”
看着她神容憔悴,曹项心中不忍,摩挲着她的手道:“这些曰子,累了你了。”说到这里,想起儿子,四下里没见到儿子的摇篮,道:“天阳呢?”
天阳是他们儿子的小名,因生在洛阳,所以就取了个“阳”字。
“怕吵了爷,叫奶子抱到厢房安置了。”绿菊低下头擦了眼泪,回道。
曹项虽想念儿子,但怕过了病气,并不着急相见。他只觉得嗓子响干,坐起身来,干咳了几声。
绿菊见状,忙倒了半盏凉茶,送到他手中。
喝了茶,曹项不由呆住,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绿菊道:“我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只记得自己同娇娇在山间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失了知觉。后来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