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又问.
“我老家四川,原在茶马古道上为马帮主打零工,”
“你的妻子也是四川人氏?”兵哥又问.
“我没有成家,好男儿志在四方,四海为家.”老板无奈地答.
“那你唱歌唱得如同百灵鸟一样的女儿……”崔阳刚没有好意思再问下去,毕竟这是人家的**,没有义务向吃官饭的人公开.
老板倒是个直爽人,他竹筒倒豆子将自已的故事讲给兵哥听,崔阳刚仿佛坐在杭州城里的小书场听得如痴如醉.末了,老板说:“多亏左大帅,左宗棠啊,这个湖南蛮子敢做敢当,他让我们父女俩在杭州落户,结束了我们颠沛流离的一生,没有户口的黑户的一生.”他又大发感慨道:“若当官的都像左宗棠那样,为官一任,造福四方,那百姓的日脚好过得多喽.”接着老板又神秘兮兮地说,“坊间都在讲,左帅是条汉子,他不像大多数当大官的是权力的既得利益者,躺在国家身上拼命抽国家的血;相反,他是一条国家的‘老黄牛’,在西北闹乱子,国家需要平定时,年已六十有余的左帅还亲赴兰州任平乱总指挥.他不是体制的受益者,在科举制度下,屡试不中,四十多岁了才考上一个什么官.位卑勿忘忧国,他在家乡当一名普通乡村教师,做出一翻事业,受到清庭朝野的一致保荐,终得皇帝首肯.由此可见,科举考试未必能考出国家栋梁之才呵.真正的帅才不是读出来的,不是考出来的,是在社稷中与民众一起摔打出来的呵.”
崔阳刚问农妇道:“大嫂,我冒昧问一句,你与你女儿有什么一见如故的凭证?”
“什么意思?”农妇不明缘由,问道.
“没什么意思.”兵哥心怀叵测地答.
“没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农妇一不小心冒出了绕口令.
“没有什么意思不一定没有意思,”崔阳刚又将绕口令绕回去,他不想抑或因自已考虑不周,让饱经生离死别,人生苦难的留守母亲再次受到心灵伤害,他想要让这位母亲有尊严地接受事实的选择,抑或这是天意呀.
崔阳刚说:“我的意思是你作为母亲,有没有一言千斤的证据?倘使有一名女孩突然站在你面前的话,”崔阳刚倾向对这位苦苦守候的母亲公开他掌握的信息,显然这是天意所在.
“大兄弟,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我现在就去会她,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了,我相信她仍活着.要是她真的不在人世,为何我一点感知都没有?她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血肉呀!”农妇急切拉着兵哥的手,欲走出坟地;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