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大院,一人多高的院墙由青砖砌成,院内有一幢二层楼的楼房,楼前的空地可以停放若干辆汽车,楼房后面还有一排平房,平房外约一步宽的地方就是围墙了.
总之,这是一所封闭的建筑,以前可能是有钱人家的独幢居所,现在可能也是属于千万级的档次了.这样的“独栋”从来都是身份身价的象征,不是傍上大款就是傍上大官,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不管均贫富的口号喊得整天价响,到头来该干啥还是干啥.
富商巨贾造的房子,现在则由军方人物住着.这个世界五千年走过来了,历史上除了肩负使命的几位中华圣人外,权和钱这两样东西一直是可超越时空壁垒的通行证.只要这两样东西仍然当道,人类的历史就没有喜剧可言.就是说一部人类史以悲壮创业开始,比如说中华的先辈们在当时的领导人尧舜禹指引带领下,挖河筑渠将涛涛洪水引向大海,终使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庶民们能从树顶,山洞里走出来,踏上了农耕文明之路.这是何等悲壮的人类最伟大的创业史哟!历史还在继续,圣人先逝,人类好了疮疤忘了痛,其恶习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完全暴露无遗,所以人类以完全的悲剧谢幕这是历史佐证了的,无可遁词.
人生有一句老话:关键时刻就那么一两步.一步对,步步对;一步错,步步错.
崔阳刚一脸疲惫,一身尴尬地出现在混成旅旅部,他望着自已这付落魄的样子,不禁有点犹豫,但转念一想,自已跋山涉水,吃尽千辛万苦,不就是为了见一位人物吗?你可以不想信这位人物,但你不能不相信你手中握有父亲在世时的亲笔手书呵!毕竟父亲在世时也是清末名扬江湖的一任清官呵,无认黑道白道都对父亲抱着一丝敬畏之情.
再说,近朱者赤,父亲的朋友相必也是官场中的义士吧,铁肩担道义,且不说敢为挚友两肋插刀,但至少也是父亲昔日在官场中刀光剑影,鼓角争鸣,烽火边城的战友和性情中人吧,想到此,他就热血沸腾,挺起胸膛,走近一步,双手抱拳谦卑地说:
“这位兵大哥,小弟这方有礼了.”
“有甚事?”这位兵哥没有扛大抢,而是肩上挂着盒子炮,头顶一大得出奇的大盖帽,帽檐下却是一张娃娃脸,就差没在鼻子底下的人中部位挂上两道黄浓鼻涕.令人惊讶的是,在这杭州城的地界内,这娃娃兵既然没有用杭州官话(即在话语中加了一连串?的了吗呢”等表示语气的虚词,窈以为这样就是江浙地区的官话了),而是用标准的秦腔说话,真是应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