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吸引着所有人间失格的混血种,以相同的绝望和狂热,聚集起这一份令人胆寒的力量。
在尼伯龙根中,它们永远散发着对生者的迷恋和**,以无上的煎熬来度过不朽的时光。
密密麻麻的黑袍身影占满了视线内隧道的所有范围,它们沉默呆滞在原地,尽管渴血的冲动令它们几欲发疯,但来自血统上级的命令大于一切。于是它们就如此呆滞的直视墨瑟,仿佛面对一团空气。
它们也和一团空气一般,保持静默。
“咔——”
最为细小的声音在此刻也会被千倍百倍地放大,在那些曾经辉煌过的双眼注视下,白发的青年向前迈动了脚步,踏碎了一块煤渣。黑灰晕染上同样为黑色的靴底。
“沙……沙……沙……”
他停顿了一瞬之后,继续前行,毫不在意地踩出越来越响亮的声音,而在他的双眼中,黑红色正和金色疯狂地斗争着,缠绕出一片浑浊。
死侍军队没有骚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保持绝对的静止。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从疾走变为了奔行,淡淡的血红色凝结在他的腰背部,似乎下一刻就会发生什么特殊的变化,黑红色的触丝更是早在他的全身四处不安地缭绕。
“轰——”
二者并未接触,可一圈金色半透明的领域从墨瑟的身上迅速扩张开来,万象天征——他一直以来就显得格外鸡肋的言灵,此刻也终于发挥了作用。强大的排斥力掀起了地面的煤渣,也掀起了看上去单薄的死侍们。
就像是正面吃了一记爆破,黑色的影子们四散开来。
“不要挡路……”
他冷漠地要结冰的声音同样在排斥的范围之内,当这一次言灵冲击的效果消失之后,才能原原本本地够传播到空气之中。
落地的死侍——或许又不是刚刚落地的。令人生厌又毫无区别的死侍们终于有了动静,他们一改之前的乖巧,此刻如同打开闸门的水流一般争先恐后地涌上,长满青灰色鳞片的双手从黑袍下伸出,通道中瞬间充斥了各种各样无声的嚎叫。
‘好渴……’‘好累……’‘撕碎他……’‘新鲜的血肉……’‘吃掉……’‘不能让他过去……’‘撕碎……’
死人们说着死人的话,然后将再死一次。
暗沉的金属色泽的骨骼从墨瑟的手臂中翻出,黑光病毒完美地模拟了更强于金属硬度和锋利的生物骨骼,接连的骨刺由涌动着强大爆发力的肌肉群和血管链接,最终蜿蜒流转到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