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技那就完全不成问题。嗯,顶多就是最后下去的时候给出口的警察递根烟……”
距离近了,楚子航并没有看清入口的编号,因为此时恰好一泼雨水打在了前挡风玻璃上,他只是感觉到了迈巴赫正沿着岔道不断爬升,延伸向灰蒙蒙的雨中。
每次和这个男人相处的时候,听着那种永远欢乐二不兮兮的语气,他总是莫名地很不舒服——为什么总是这么欢乐?能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老婆孩子和人跑了都没一点伤感或者斗志什么的吗?看看!你的家人已经离你远去、然后正和一位有钱的梳分头的四眼仔聊得火热啊!你现在连在那个家中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就只有你儿子还记得你到底是哪位!为什么你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每个仕兰中学的学生都知道,他楚子航几乎就没生过气,无论是在比赛中别人犯规或者故意使诈阴人,顶多也就安安静静举手叫裁判——但这不代表他就真的没脾气了。
想起这个男人的窝囊,涌起的满腔愤慨就让楚子航恨不得一把揪住这个男人的衣领、然后狠狠摇晃,或者干脆将他按在墙壁上,盯着他那总是充满畏缩讨好的双眼,用尽全力地嘶吼、质问这些窝囊废物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每次当这种想法一浮现、又被心中的一些其他东西给浇灭了。
好些年以前,在那个只有十几平方米的小破屋里,男孩笑着骑在男人的脖子上,男人也满脸笑容地到处爬;边上的漂亮女人则手忙脚乱地倒腾着煤气灶和锅子里的菜,小小的饭桌上还摆着一本新买的菜谱……
说到底,他还是想问这个男人:你是我爸爸!明白吗?!我不奢求你一直履行着哪怕一个月只有一次的探视权,因为你经常没空;我也不觉得你应该时常来家里拜访,因为妈妈有限的脑容量里已经将你的形象基本清空了、过来也只能自找没趣;我更不希望你在下雨天来接自己的亲生儿子时、就会满嘴吹嘘你那老板的豪车和各种不着边际的鬼东西,或者像个卑微的司机一样帮我撑大黑伞、换雨靴
。我只是想你和我说说话你明白吗?
想着想着,楚子航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过于苦情了,于是索性收敛了思绪、也不听驾驶座上那个男人不间断的絮絮叨叨,转而盯着窗户看起了在过快的车速下不断横向流动的水珠。
这个男人能拿的出手的、除了一手车技,恐怕也就只有那张嘴了。全凭嘴巴能说会道,才哄着妈妈下嫁给他;也全凭这张会吹牛皮侃大山的嘴巴,他才能给大公司老总当司机。他就是因为废话太多才这么失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