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前面两米的地方站定,有点尴尬地等着她自己站起來。
來往的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道:
“怎么不去扶一下啊,看那女生摔得多惨。”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男女朋友闹别扭了吧。”
“切,男人这么小气是不行的。”
庄妮是自残专家,所以忍受疼痛的能力也是一绝,她实打实地在月台上摔了一跤,却半声都沒哼出來,此时她用双手支撑着地面,面色坚毅地打算站起來了。
从头到尾,似乎都沒有指望过我的帮助。
“呜。”由于高跟鞋的鞋跟坏了,所以庄妮勉强站起來以后,再次崴伤了脚,终于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蹲坐了下去。
我还是在她身前站着沒动。
想让我帮忙,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须开口求我。
虽然我可以听班长的话,对你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但是不代表我就会主动帮助你。
來呀,求我啊,求我的话我就扶你起來喔。
虽然沒有张口说这些话,但是我俯视的目光把其中的意思表露无遗。
庄妮倔强地把脸扭开,不让我看清她脸上的表情,更不会向我示弱。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不下去了,他紧了紧背上的旅行包,俯下身子就向庄妮伸出了手。
“滚开。”极其讨厌男人的庄妮对中年人厉声吼道,“不准碰我。”
中年人被吓得一哆嗦,他看了看一旁站立的我,若有所悟,然后摇着头走开了。
“是感情问題,大家都别插手了。”
并不知道庄妮只是单纯地讨厌男人,而是把庄妮和我看成了一对正在闹别扭的恋人,中年人如此对其他的围观者说道。
“真沒良心,让女朋友湿淋淋地跪在地上那么久,多大仇啊。”
一个打扮入时,把头发染成粉色的女人,故意说得很大声让我听见。
我刚想跟大家解释庄妮不是我的女朋友,庄妮却抢先否认道:“我不认识他,他跟我沒关系。”
诶,说咱们不是那种关系不就行了,干嘛要装成纯粹的陌生人呢,你不愿意让别人误会,那我偏偏不让你遂愿,非得让围观群众好好误会一下才行。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指着因为崴到脚而站不起來的庄妮,以十分轻蔑的语气说道:
“你别妄想我会原谅你了,你跪下來求我也沒用的,你也不想想,自己做了多对不起我的事。”
“什么。”庄妮沒有立即反应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