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还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售卖“东坡肉”,沒看见在朝鲜,金二胖死了那段时间,外国人不哭都不允许上火车吗,那段时间作为朝鲜人要是敢在公开场合大笑,就要被拎出去枪毙啊。
不过苏东坡倒也豁达,听老爸还是谁说的來着,总之苏东坡被发配岭南之后,沒有自怨自艾,倒是做了那首著名的荔枝诗:“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仔细一琢磨,敢情苏东坡这家伙也是个吃货啊,不管被发配了多远,只要有好吃的就沒关系吗。
苏东坡你那清瘦文人,飘飘逸仙的形象呢,原來课本上的古人画像都是骗人的,你是个大胖子吧,你被贬到哪里就吃到哪里,所以早就吃成了大胖子吧。
老爸无聊时还专门考证过这一点,从宋朝人杨万里的《诚斋诗话》里找到证据,证明苏东坡光顾声色场所的时候,曾经坐塌过一张胡床,所以体重应该不轻。
说了这么长时间东坡肉,也只是说了东坡肉诸般传说的一种,不应该厚此薄彼,该讲讲红烧肉了。
红烧肉的文化底蕴嘛,主要是毛泽东爱吃。
沒了。
所以说老爸你挑战什么菜不好,为什么要挑战光文化底蕴就一箩筐的东坡肉啊,你手下沒准,咕咚咚的一瓶黄酒都倒进锅里了,现在酒味都顺着窗户飘到屋外面去了,万一哪只路过的鸽子被熏晕过去,坠地而死,岂不是造孽吗。
哇靠,酒倒多了就用糖去中和啊,你以为是在做化学实验啊,厨房里飘出來的味道,莫名地让我想起了冬天的糖葫芦……
不行,老爸在做菜上沒有什么天赋,只靠自己照着菜谱瞎研究,绝对会画虎不成反类犬,从“学徒厨师LV1”,堕落为“黑暗料理师LV1”,以后老爸准备的饭菜就更难以下咽了。
正在因为这个发愁,却收到了班长发來的短信,内容是很平常的一句问候,却在细微处透着关心:
“身体还好吗,盐和糖都要少吃,否则对心脏有害处。”
我突然灵机一动,立即回拨电话给班长,班长刚接起來我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班长,你明天能到我家來,教我老爸做菜吗。”
“诶,让我教叶叔叔做菜。”班长犹豫了一下,“叶叔叔应该用不着我來教吧……”
“怎么不用。”我看着从厨房冒出來的浓烟,眉头高皱,嘶声道,“我老爸最近想提高厨艺,结果走了歪路,做饭越來越难吃,还放很多盐很多糖很多酒,沒人指导他,我以后就只能吃这种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