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目光直视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我沒有从愤怒中摆脱出來,呼吸有如狮子般沉重。
“呵呵……哈哈哈哈哈……”
庄妮反而声音渐高地笑了起來,捂住脸颊的右手也随意丢回了床上,露出下面红肿的肌肤。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仿佛是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样,庄妮几乎笑到岔气,身体也如同痉挛一般抖动起來,由于她仰面躺倒的姿势,正好把足底对着我,所以我很难不注意到她被黑色半透明丝袜紧紧包裹,在高光处露出些许肉色的双足。
换做是平时,这一对大小合适,略微偏瘦,裹着黑丝的女孩双足,可能会勾起我压抑许久的男性`欲望,但是此时此刻,我的胸中被愤怒填满,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反而觉得因为庄妮的怪笑而抖动的双足,透出某种诡异的、妖魔般的色彩。
客厅里的电视机,此时播放的节目变成了广告,按照惯例,广告的音量总是比正片要大,所以我和庄妮在班长卧室里发出的动静,被毫无遗漏地掩盖了下來。
大概有2、3分钟之后,庄妮笑够了,她的面色逐渐变冷,并沒有因为自己挨了一个耳光,并且被男人碰到而恼羞成怒,反而继续仰面躺在床上,以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态度说道:
“原來小芹的妈妈住院这么久,不是因为车祸。”
我心中一颤,知道庄妮已经从我的过激反应,以及之前搜集的情报当中,分析出了一部分事实真相。
以她不输给班长的智商,以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除非是她不感兴趣的事,否则想瞒过她的确十分困难。
“原來小芹的妈妈和你的爸爸,居然是那种关系……”
庄妮并不是以求证的语气,而是平铺直叙,已经把自己的分析当成了绝对事实。
“小芹这个傻丫头居然被蒙在鼓里,她妈妈从怀孕到流产,她居然完全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有什么好笑。”我怒斥道,“你想左边的脸再來一下吗。”
被我反手抽了一个耳光之后,庄妮的左脸已经肿到略微影响说话的程度,但是她仍然满不在乎,仿佛受伤的是别人,仿佛这具躯体不是自己的。
“哼,你这么生气,原來是因为你的妹妹替你死了。”
“你……你怎么能肯定那是我妹妹。”
“我在梦境中知道的……我花了那么大代价诅咒你,诅咒失败,至少它们要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知道是某个女人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