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没说什么,先喝了口甜汤,然后很安静地开始用餐。
并不是大家闺秀那种故作矜持,更不可能像我这样风卷残云,只是很平常地吃着桌上的食物,遇到好味道的菜肴脸上也会露出微笑,但不夸张,好像世界上的所有食物对她都是平等的,不管是国宴还是挂面她都一视同仁。
果然还是比起饭菜的内容,跟什么人在一起吃饭更重要吗?如果是跟心爱的弟弟一起吃饭,就会露出更多的笑容,表情变得更灿烂吧?
我时常在饭桌上跟老爸斗嘴,不习惯吃饭的时候如此安静,于是我随便找个话题问道:
“嗨,班长,你弟弟比你小几岁啊?”
班长咽下口中的小块西兰花之后,回答说:“只我小一岁。”
我脱口而出道:“诶?只差一岁?那你父母挺勤奋的嘛!”
坏了,和曹公公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连我说话都变得越来越猥琐了!
虽说人人都喜欢被夸奖,但是夸女孩子的父母夜夜造人忙,已经接近性骚扰的程度了吧!
没想到班长不怒反笑,说:
“耿玉红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如果你们也有兄弟姐妹的话,就不会开这种没意思的玩笑了。”
我一皱眉:“耿玉红是谁?”
班长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了。
“你和她做了一年半的同班同学,最近每天见面都嘻嘻哈哈的,居然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吗?”
原来耿玉红是大喇叭的真名,因为她传谣能力堪比广播站,所以班里班外的人都叫她大喇叭,我也跟着叫习惯了。
班长认为总叫别人的外号是很不礼貌的事情,我不以为然。
“《射雕》里面四大高手被人称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不也活得挺好嘛!”
班长的目光像是在指责我不应该看那么多武侠电视剧。
“那不一样,现实中的同学未必会喜欢别人给自己取的外号,你在叫那些难听的外号的时候,就等同于在欺负人了。”
班长说的不无道理,当年小霸王带头叫我“野驴”的时候,附近的小朋友都跟着他叫,着实让我气恨了好一阵子,直到搬家以后才解脱。
但是有必要在吃饭的时候也说这种一本正经的话题吗?你那套做人标准实在太累太烦,就不要再推广给我了好不好?
“舒莎,”我改叫她的名字,以免她老拿一班之长自居,“既然今天是周末,咱们聊点学校以外的事情行吗?话说回来,你就一定没叫过别人的外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