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森站起身,朗声答道:“我读初二的时候。有一个作家到我们学校做演讲,演讲结束后,我诚惶诚恐地把自己写的一篇文章递给他,请他指教,结果他跟我说,‘你不适合走写作这条路’,我当时十分不服,立志要证明他这句话是错的,于是我拼命看各种文学书,看各种小说,今天我能站在这里回答胡教授的问题,跟那位作家的那句话也有极大的关系。”
坐在前排的柳敬亭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一眼徐森,心中掠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胡教授满意地看着徐森,双手虚按,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今天也是一样,大家就要离开这个校园,我有几句话要给大家,对我或者对很多人来说,我这句话也许没有任何意义,听过就算,左耳进右耳出,万一某个同学听了我的话能有所感触,并因此改变了人生方向,那也算是功德一件。”
柳敬亭心中暗暗腹诽了一句:“‘一言之师’真正的神韵讲究无心插柳,哪里有刻意为之的道理。”
胡坚自然听不到这位冠军的心声,继续兜售着自己“改变人生方向”的言论:“言多无益,就一句话给大家,靠自己体会,能走到这里的你们,即便没能进入万象或者获奖,你们也没有输,而且你们已经赢了很多人,这条路你们有资格继续走下去。”
胡坚表情悠远而具备说服力,说完之后,目泛指导人生之光泽,台下八位同学立即鼓掌,掌声之中夹杂着几声抽泣。
胡坚那双看透世情的老辣目光迅速扫过每张脸,在柳敬亭的脸上稍停顿了一下,看到柳敬亭表情淡淡的,不知他在想什么。
“那就这样,跟大家说再见了。”
胡教授走后,教室里的哭声立即此起彼伏起来。
这世上,所有的比赛都是一场只见胜者笑不见败者哭的游戏。
柳敬亭看着教室里的情景,愈加的沉默,想到自己日记里的几句话:
“我听到从地下渗透出来的轰鸣,像一首强大无比的背景音乐,它由一些人的欢笑、一些人的哭泣、一些人的叹息和一些人的誓言所组成,它代表着我所能见到的悲喜和态度。
我曾消极地等待一件事情的结束,直到后来发现消极地等待就永远不会结束。
在这段时光中,我们每个人都开始一往情深地打算着未来,然后全力以赴地用自己的方式崛起,同时心中含情脉脉地念着: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个世界看到我的光荣!”
柳敬亭以赶飞机的理由婉拒了八人聚餐的邀请,并不是清高,而是看到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