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丧心病狂。
“这人怕并非海外出身,而是中土来的人物。”陈昂算出其中最早炼成血神子数人的来历,果然具是中土修士。
谈筠已是怒极,纵然一向好声气,也不禁呵斥道:“是何人所为,竟如此丧心病狂!”
陈昂心道:“我这已有八分把握是主神做下的手脚,《血神经》出自本土,有所流传也是理所当然,流传中有人能推陈出新,另创一层天地也合情合理。我推算下去,此经的来历竟然隐隐应在邓隐身上,若非我知《血神经》另有域外版本,恐怕也不会轻易怀疑有域外天魔之流从中作梗。”
“这定是主神有所顾忌,怕轻易被窥探到来历,和我将天河法力的源头栽到异界陈教主身上,有异曲同工之妙。要说其中没有关系,我第一个不信。”
当下手中也不停,抓住冥冥之中藏在其中一道血影中的血神子本体,他元神被陈昂所制,无知无觉,感觉不到外界事物,时间流逝,如死去一般。看眉目却是一个青年男子,原身只怕已经被他炼成血光,再推算,只能隐隐算到西昆仑中一位老魔身上。
那人也是法力高深,元神敏锐洞察天机之辈,陈昂怕贸然打草惊蛇,便没深入推算。
在将天河法力探入他体内,那层血光看似薄弱,实则坚韧无比,陈昂也不怕轻易将他弄得魂飞魄散,将天河法力融入血神子法力之中,遥遥感应他法力精微之处,虽然时间短暂,但也被陈昂看出许多玄妙。
更发现了法力中埋伏的一缕同出一源,但更为歹毒隐蔽的法力,仔细参悟,才知道这人早已被人暗中所制,虽然看似自由,实则本我意识都在他人掌握之中,已经被人炼成自己的血神子,只是保留了一分自主,但那人若是发难,恐怕只能任由摆布,所思所想,都是其他人控制的。
再往细想,殊为恐怖。
陈昂暗衬道:“好在我抢先发难,定住了这人的意识,才没让他体内的血神子传出什么消息。不过也要尽快处理,不然这人意识沉浸一久,控制他那人只怕也会发现不妥。”
当下唤出造化金船,将一干血神子镇压其中,以造化金船的禁制之厉害,任由它们再歹毒也闹不出什么风浪来,自己跟谈筠交代一声,便默运元神,推算血神子的种种玄妙,反推其中的法门来。
这《血神经》其他法门不知诀窍,但血神子这一神通,那是凭借魂魄中一股无名怨毒,以魔法炼制自身,将原型炼去形质,只得一股魔法依托的血光,最擅长掠夺人血气魂魄。
前一步苦工无差,皆是先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