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的动作看。
与此同时,更多莫名其妙的词语出现在他的笔记本上:“派普兰……弟可送拉客送哥拉门……”
然后,他还翻页了,颇为认真的继续写了下去。
谢薇薇等了好半天,终于台上的工程师说完话了,她忙问:“你是在记笔记记他说的话。”
“可不是。”这工人大概30岁前后的样子。他不好意思与谢薇薇对视,于是小心的低下头,一点都看不出刚才“嘘”的样子。
“你写的这些是什么意思攒普林是什么”
“嗯。”
“我是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工人很腼腆,尤其是在旁边有人围观的情况下。
谢薇薇落落大方,此刻讶异的道:“你不知道什么意思,记下来做什么”
“嗯。”
“嗯什么”
“嗯。”
“你只会说嗯吗”谢薇薇再有脾气,也该没脾气了。
工人轻轻的说:“嗯。”
谢薇薇翻着白眼,有种要昏厥的意思,心想:幸亏外国工人不是这样的,否则任务都不知道怎么完成。
这时候,跟前围观的工人,有大胆的吆喝道:“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记下来,晚上找翻译看看就明白了。老胡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你和他说不是对牛弹琴嘛。”
谢薇薇一阵无奈,道:“你们是听不懂他们的话,然后用语音记笔记的”
“是啊。”
“那为什么不让听的懂的人,比如翻译整理一个笔记”谢薇薇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办法,你们不是听不懂德语吗找听的懂的整理一份,大家一抄不就行了。
老胡此时却悄悄的说了一句:“那怎么自己学德语”
谢薇薇登时愣住,问:“你在学德语”
“嗯。”
“学会了吗”
“嗯。”
“学了多少”
“嗯。”
对话再次进入死循环,谢薇薇求助的看向别人。
适才的工人高声代答:“我们都学德语,德国工人都说德语,公司的设备也是德国的,不学德语学什么。”
“那你们学会了吗”
“咱们对话一个我们好几个人,都能和德国工人聊天了。”高声的工人很自豪。
谢薇薇有些惊讶的微微张嘴。90年代的外语是相当吃香的,小语种尤其能吸引人们的目光。大华的工人竟然能和德国人日常交流,那水平就很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