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是什么,这次糗大了。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闫杰盯着那幅画啧啧一声,幸灾乐祸地笑道。
周围的众人也是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无非就是说陈恒用下流的手段去调戏李家大小姐之类的。
“真丢脸。”饶是以陈恒这砖头厚的脸皮,此时也不得不有些脸颊发烫,暗道这次回去又免不了被两位大小姐折腾了。
“等一下!等一下!”
正当陈恒想把画收起来时,一个约莫六十来岁带着金边眼镜的老人,却忽然跑了过来。
“这位小哥,这幅画是否能借我一览?”老人期盼地看着陈恒。
“当然可以。”虽然不知这老人什么来头,但其身上自然散发的气质却让陈恒不敢怠慢。
得到陈恒同意,老人露出惊喜的笑容,但笑容一闪而逝。老人将自己的袖子挽起,面色严肃,轻轻将那幅画再次摊开。
看着那副画上的女人,老人眉头俞皱俞紧。
“这不是文宝斋的文老先生吗?”
“是啊,我也认出来了,文老先生怎么对这幅不三不四的画这么感兴趣?”
“不知道,难道这幅画还有些什么蹊跷?”
陈恒神色一动,文宝斋他不是不认识,而是太熟悉了。
做为全省古董行业的领头羊,文宝斋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就是在国内,也是享有一定知名度的。而此刻陈恒也将这老人认了出来,这不就是陈恒平常很喜欢看的一档鉴宝节目上的首席鉴定师嘛?
靠在画旁仔细研究了半小时,老人却是忽然叹息一声“罪过,罪过,实在是罪过啊!”
老人转头对周围的众人继续说道“你们把这幅圣洁的维纳斯画像,与那些街头杂画相比较,简直就是侮辱了艺术!”
“文老,这是怎么回事?”李兆阳此时也走了过来,对那老人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严肃“虽然这幅画并不在现今流传的维纳斯画像系列中,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幅画的价值,远远比那些正在流传的贵重得多。”
“那到底价值多少嘛?”闫杰忍不住开口问道,这种反差让他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现在对它评价是十分不理智也不负责的。”文老摇摇头,又指着桌上那颗钻石“我只能说,再拿十颗这东西来换这幅画,我也是不愿意的。”
哗
现场沸腾了,文老的话几乎不可能有人质疑。
“哼。”闫杰阴沉着脸,甩了甩手走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