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算我不对，可是你怎么不和我说呢？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解决啊？不是打过钩吗？不是你和我约定过吗？结果呢？你一个人跑来这里是准做什么？跳湖啊？你叫我什么？”

“老公。”

“我叫你什么？”

“老婆！”

“你也知道我们是老公老婆啊？我们将来是要过一辈子的，要生许多许多孩子，要等我们的孩子再生孩子，然后喊我们爷爷奶奶……一个小小的红斑狼疮，你就一个人跑这么远的地方来，想跳湖？你觉得我一个人能活得下去？”

听着张无忌嘴里说着，靠在怀里的李秀妍的眼睛又失去了焦距，幻想着一大群孩子不停在耳边叫着“爷爷奶奶”……

“可是，你现在都有艾丽丝了。还有那个韩昭，看你的眼神和跟别人完全不一样？”

撅着嘴，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味，眼睛故意不去看张无忌着急的脸，却用余光观察他抽搐的嘴唇。

张无忌几次三番准备解释，又发现说什么都好像不能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片刻之前那种“小别胜新婚”的冲动已经彻底如潮水般退去——尽管也就别了十几个小时。

“你知道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到现在为止，最得意的事情是什么吗？”

虽然三年前才介入张无忌的生活，可是这个过往极其简单的小男人，了解他的过去实在太轻松了。

“保送武大？”

“这算个P!”张无忌又好气又好笑。

“住大别墅！”

“出息！”

“花不完的钱！”

“猪！那又不是我自己赚的，你没见我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啊？”

“难道是艾丽丝？她确实很漂亮，我看了都惭愧……”

张无忌叹了一口气，从他落寞的脸上，李秀妍看到了无尽的难过和失望……

“是三年前除夕前的某一天，有个傻丫头在后面喊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平时很少出门，可是我无比庆幸在那一天我突然心血来潮想上街去走走，然后就遇到了你。”

李秀妍的脸上绽出一朵最美的笑容来，又是得意，又是自豪。

他最得意的事情，就是遇上自己！

“如果我没有从她的脸上一眼就看出无助的惊惶，如果我没有和她早就认识，如果我没有在除夕的那一天夜里坐在阳台上吹着冷风竖起耳朵，同时把电视声音开得几乎听不到的小……”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