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知道当年有这么一档子事,因为丢人,没人好意思拿出去说,尽管对方真的很强,完全不象个正常人。”
黄毛差点就说出真相了,可是听众没人觉得那会是事实。
“三十七中是很烂的一个学校,不管你是装怂还是真怂,有些事根本就不是装装就能躲过去的,公子能在三十七安安稳稳读完三年,靠的并不是见谁都一脸温和的微笑,也不是全校第一的好成绩,更不是那些所谓老师们的欣赏……”
黄毛又用牙咬着开了另一瓶啤酒,噗的一声把带着锈渍的瓶盖吐到地上,所有人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静静的听着他的下文。
没有人嘲笑他倒酒的时候溢了出来,也没有人嘲笑他说着好久以前的一个故事依然是心有余悸,因为换成是谁都不能面不改色的看着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手掌砸烂,还能平静如昔,那么他要么是心如铁石,要么就是一个疯子。
而这两种人,普通人都得罪不起。
“所以,没人敢去招惹他,还好他也不去招惹别人,这一点让我们很欣慰。也幸好他不混我们这条路,否则现在我们一定是他最忠心的小弟,或者是他小弟的小弟。”
“但是光是狠的话,应该没有这么高的评价吧?”
在坐的四人都不是刚入社会的小混混,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头脑一热,拿着块砖和片刀就敢跟着所谓的兄弟上街打架。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该见的也见到了,该懂的也懂了,一腔热血早就被冰冷的手铐和兄弟们明里的义气,背地里的龌龊给清醒了。
对自己狠,对别人狠的人也不止公子一个,为什么黄毛这么看得起他?
“不。你应该没回过味来。”
黄毛放下瓶子,对着杯里高高鼓着的啤酒沫吸了一大口,“公子当年才十三岁,刘军等大家对他有了印象的时候已经二十四岁了。能在小时候就开始狠的,那是性格;而等人已经成型才狠的,那是被逼的,迫不得已给别人的一种心理震慑。”
“而且,你不觉得吗?开始公子只是为了救那个女同学才出手,可是到了他一挑我们十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为了他自己。他不光是狠,而且很聪明,他用了一招最有用,也最快见效的办法让他以后不至于总是面对麻烦——”
已经有人懂他的意思了。
一只蚂蚁看见另一只强壮的蚂蚁,或者还有心思想想是不是该过去试试能不能把对方放倒;可是不论什么蚂蚁,看见一头食蚁兽,唯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