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站在晨曦的黑暗中。

陈荒有些奇怪，正思索着，有双小手突然在他脖子拍了一巴掌。

转头，熟人，是八爷场子台的丫头，比陈荒小一年，叫小溪。

“找谁呢？荒哥哥。”小溪晃着两条大白腿，笑嘻嘻的样子。

不等陈荒回答，小溪又抢着说：

“是不是那个一直在这儿卖馒头的妹妹啊？”

陈荒哑然，挠挠脑袋，点点头，猛然想到这一答应，可能会给林雅儿找麻烦，又有些尴尬摇摇头。

“别装了荒哥哥，”小溪笑更欢畅，“昨天我们都看到了，那是荒哥哥你女朋友吧？当时怕她误会，我们姐妹都装着不认识你，不然早上去和你打招呼了。”

“谢谢。”陈荒诚恳感谢。

想想，再赶到学校牛奶大概也冷了，他打开书包，把牛奶递给小溪。

“送你喝了，多长长个子。”他随手摸摸小溪脑袋，正准备合书包，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代我和她们说说，最近尽量少在危险的时间乱晃，许红绫最近有点抽风，嗯？”

“嗯嗯。”小溪满口答应。

她接过牛奶，捧在手上，感受半热的余温，神色却有些黯淡。

“原本是给那个妹妹准备的对吧？”小溪忽问。

“是，怎么了？”陈荒拉上书包。

“没什么，谢谢。”小溪又换上一副笑嘻嘻，没个正经的样子，“陈荒，你快去上学吧，要是那个妹妹来了，我给你打电话。”

“那谢谢你诶不对，”陈荒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找林雅儿的目的已经没有了，“不不不，不用打，你快回去休息。”

“不麻烦的，没事，我年轻人，有活力。”

“根本不是麻不麻烦的问题”陈荒尴尬，“算了，随你便吧，早点回去休息，八点没来就不用打了，ok？”

“嗯嗯。”小溪捧着牛奶，心不在焉。

作别小溪，陈荒到学校，例行先去食堂干过清晨的工作，等早读结束，才打着呵切进教室。

“陈少爷昨晚又在金碧辉煌快活一夜啊？”

看到陈荒这幅劳累的模样，他同桌忍不住笑着打趣。

陈荒赶紧否认，“没有没有，打食堂工，切油条累的。我跟你说，今早别吃油条，摩氏硬度超过12，我都恨不得去工厂找水切割机。”他顺口提醒一句。

同桌听完，瞪大眼睛，从课桌里抽出一袋油条，可怜兮兮递过，“你咋不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