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秦溪大怒,拍案止住景监的讥讽“这是公堂!不是市井。不准嘻言笑语!”景监嘻皮笑脸的解释道:“你怎么这么善忘?我本来就是嬖人,就是靠在公堂上谈笑嘻言而混饭吃的人。冢宰你在为宗正令时,不是经常请我将这些?哈哈!景监只会讲笑话,只会嘻言人世。就你刚才所言这等阴损之事,恐怕是妇人在暴喝夫也。”
公孙贾阴阴的一笑:“景监!识时务为俊杰。认招认供,主公会念旧功而法外开恩的。”“呵呵!”景监笑道:“刑刑之人也会开导了?可是景监本为噫戏之人,成不了什么俊杰,我不想浪费你那猫哭老鼠的好心。承谢!呵呵……”
“主公在上,休得胡言!”公子虔怒吼。
“呸!”景监啐了一口公子虔后,不再理他而向秦公驷一脸严肃的说道:“主公!你是孝公一生的所望!孝公臣服六国而代周的大业,望你能念念不忘!为秦计,为主公你自己计,想靠这种好妄小人岂能治秦?岂能想秦代周室?望主公念昔日之情,听……”
秦公子驷,是最沉得住气的,也被景监几句话劝得脸上肌肉抽动。他心中说道:“景监啦景监!寡人是你一手抱大的,又是商君一手教出来的。你还不了解寡人吗?寡人借这些奸妄小人,削孝公的重臣,来树寡人的权威,来固寡人的公位。奸妄之人也有奸妄之人的作用,有那个正人君子能做杀先公重臣的事呢?只好先委屈诸位孝公的重臣了,我是出于无奈,才用你们的头,来替寡人顺顺时势、理理民气,稳稳贵族、秦民。”但秦公驷的脸上却平静如汪清水,冷冷的对景监说道:“你虽然对寡人有恩,但属私也。公堂之上休得放肆!寡人治国用人,自有章法,用不着旁人来教。继续!”
公子虔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问道:“景监!你的同党白虎,今天在胾宴上谋刺主公,已被当场殊杀。秦稷、秦泽水、马勇畏罪潜逃,正在追捕之中。你等大势已去,还是认罪为好!”景监一听,差点昏倒,为了在这班奸妄前不倒下,硬撑着挺立在堂下。景监冷冷回道:“我刚才讲的妇人诬夫的故事还没讲完,你还想听吗?这妇人说完,就要检查丈夫的下体。丈夫正要辩解,不料藏于榻下的男子被丈夫看见。丈夫刚要反击。妇人一见,事泄!忙操起门后的耜,趁丈夫不备,就是一耜。丈夫倒地气绝。妇人大哭而诬榻下男子。这一切又被妇人的儿子看到……”
景监讲的兴浓时,秦溪就感觉不对,正要开口喝止时。脾气暴躁的公子虔却早听得大怒,暴身而起,从席案后飞身跃起,跨过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