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也该把你等的屁股打烂了吧,咋还改不掉?听好!已进了云阳县界。要为敖将军争气!要不是他把我们从死尸堆拖了出来,早就没有哥儿仨个了?不是他念我们伤疤累累,在大上造那里保举,凭我还当县令?还记得敖将军话不?”
“科头军走哪都是科头军!走哪,头上都飘着科头军大旗!”一提敖将军。乌二、叮当竟立正在战车上,庄严的背出了敖将军临别的训话。
姬大这才一笑:“记好!云阳虽县。可我们也不是泼皮,我们是天生的云阳官吏。若让云阳落后他县,敖将军的剑等着割咱三颗首级呢!”
“是!姬大。”二人应了声后,就老实的坐下了。
可是姖大却不放过他俩,训道:“放屁!是县令。”姬大一脸正色的纠正两个战友的错误叫法,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病。
“是!县令!”二人强忍住笑后,回答。
“记住。不准称兄道弟!不准直喊大名!不准用泼皮话语!不准喝酒……”姬大的几不准,还没宣布完,前面的军士就高兴的喊了起来:“嗨,云阳!嗨,云阳!”
三人一听前面就是云阳,赶忙站了起来,搭起手蓬来遥看着他们的治地。
离泾阳百五十里,距泾水三十里,卧在绵绵的丘陵中,长六里、宽四里的云阳城,在落日的余辉下,敞开只有门洞、没有大门板的南门,冷冷清清地欢迎着他的新主人。唯一站在门洞外迎接他们的是驿站的十名军卒。
新主人的车队,被驿站站长,引到驿站前停下。而城外还有五十辆辎车驰不进城来。乌县尉一看闭户关门的云阳城,和那最多停二十车、住五十人的驿站,也不待姬县令吩咐,就令所有车辆,在城外依着城墙扎营,埋锅造饭。
县丞叮当,走进驿站看了遍,就令军士将驿站收拾妥帖!自己陪着县令,由驿站长带路,巡视了遍空无一人的四条街道和四座城门。
县令姖大,从进城起就是一脸微笑;当巡完全城后,依然还是一脸微笑。他站在驿站门前,等县丞、县尉从车上抬下大上造亲授的“云阳县署”牌匾后,亲手接过,恭恭敬敬的挂在门楹上。挂毕,又端详了会,方又从丞、尉手中,接过敖将军亲自送的站牌,恭放在二门的中央。驿站站长一看,只见站牌上面刻着:
“清民查户,建户籍;比旅连防,自监督;清田丈地,授口亩;开阡毁陌,限蓄奴;废征废派,税按亩;听令中央,治云阳。
中将军敖豹授云阳县吏”
驿站站长指着牌子问道:“县令大人!这就是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