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简桂陵大捷的喜报传来,这才让栎阳松了一口大气。三人额手称幸后,奔袭安邑的计划又才开始着手进行。
公孙鞅合起最后一简数字,方同少府令起身,活动活动四肢后准备去禀报秦公。
少府令见时已丑时,就劝道:“还是明天吧?职都熬不住了,何况主公?左庶长,你看看这些博士、舍人的,他们可比职等还辛苦。连续快一个月了,让他们歇歇,可否?”
公孙鞅摇摇头:“不要紧,他们习惯了。要不你在这里躺躺,天亮后我喊你?”公孙鞅象个铜人,毫无倦意的跽案而答。
少府令刚想说些什么,秦公的声音突然传来:“谁想偷懒啦?”人也随声音走进来了。
厅中之人大吃一惊!主公竟在深夜赶来,令公孙鞅、少府令和厅中所有的人都感动不已,纷纷致礼恭迎主公驾到。
少府令更是羞愧,拱手回道:“是臣想偷懒。臣没有想到:主公为公事,竟在丑时来到左庶长府?令臣一想平日执事,则惶惶不安也,臣愧对主公!”
秦公呵呵一笑:“寡人算什么忙?你等数十天的日夜操劳,寡人一夜不睡算什么?这次可不是一般的谋划啊?是偷袭强国之都。六国头上的霸王的国都哦1嘿嘿,一不小心,前功尽弃不说,寡人等还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也。唉,左庶长,你咋还在行礼呢?”
公孙鞅的腰弯的更下了,弯着腰的他厉声说道:“臣有要事奏!”
“再重要的事也不必行如此大礼嘛!跽席说话,跽席说话!”秦公趋步向前,一把托起弯着腰、拱着手的公孙鞅,心疼的劝道。
哪知,刚直起身来的公孙鞅,头一昂,一脸严峻的用严厉的语气奏道:“主公!你身为一国之君,就是有再大、再重要的急事,也应召臣等前去公府!而不应在丑时来臣处。臣之处距公府数里之遥,而主公又是魏王切齿之人。臣以为深夜外出,主公若有事,秦将若何?”
秦公一怔,满脸喜气尽失,叹道:“唉——你呀!你尽扫寡人之兴!爱卿呀,你知寡人为何而深夜来此?”
“臣不知。臣只知主公不为国计!再有什么理由,也不是主公能深夜到臣这里的借口。”公孙鞅依然没有好脸色,毫无退让的固执地昂头反对。
“好啦,好啦,算寡人错了。寡人的左庶长啊,你如此这般的,把这一屋的人都搞的战战兢兢的,多不好!你总不能赶寡人就这样回去吧?”
公孙鞅将昂起的头垂下,拱着手,换成了正常的语气对秦公说道:“主公说的也是。但臣希望不会主公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