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这苦营生是要慢慢来的,磨着磨着,手起了茧,就好了。那腰也要弯他个六七天后,才会不疼。”
姬大一听,脸都黑了:“娘也!还要这么久啊?我挺得过来不?”
叮当一笑:“人他娘的都贱,没有挺不过来。没听人说吗?吃得苦中苦,哪来人上人。你只要时时念叨念叨,我保证你一晃,就腰不疼,手起茧,不干苦营生还不舒服。”
姬大几个也就按叮当的话,念叨着:苦中苦、人上人的干了起来。还莫说,叮当的话还有几分灵验,真的就七天,要就不疼了,手上的茧也起了,可恶的是,草也割完了。接着就是一把大火,把个偌大的草地,三天就烧的精光。这三天算是军士们的牙祭日,仅姬大这个什,守在隔离带上,就用头、镰刀和手,就捉了从火中逃出来的各种野物四十多只,天天守着大火,吃着叮当烤的香喷喷的肉,光是吃不完上交的就有三十多只。
火烧完了,苦营生又来了。这次是为搭营伐树,总不能老住军帐啊?而且都看了大营的图绸,那可是左庶长府工房主事画的,漂亮的很,舒适的要命!呈六边形的大营,五边是长二十丈,宽三丈、高一丈两尺,住个百人队的营房。一边是旅帅部、大门和伙房。每个边角有一个三丈高的值哨望楼,中间是够五百人出*的广场,看着就气派。可建起来就苦了。
伐树砍啊、锯的什么的都好说,不好说的是刨树根。这他娘的一棵棵大树都几丈高,半人粗,那个树兜子在地底下扎得最浅的也有人把深人把宽。两个人砍棵树只要半个时辰,五个人刨出个树兜要半天还是快的。虽然手上有了茧,腰也不疼了,顿顿有野物肉吃,可,在茂密的树林里,要不了半个时辰,人就大汗淋漓,气喘嘘嘘,筋疲力尽的只喊娘!
好在什长从工房技师那学得窍门回来,先让人爬上树,系好三根粗绳子,再将树蔸的一大半挖了出来,接着斩断那些根须后,九个人拉,一个人在树兜处刨根,边拉边刨边砍根的,这才省力、省事、省时的只要个把时辰就将这棵大树,连蔸搬起。搬起后,再锯断或砍断树兜,削去枝桠后,砍去树梢,就是一根成材。
敖豹每日带着亲卫队,干着最苦的活,以身作则的激励这这些苦苦挣扎的城民。倒是那些贵族子弟,个个当上了队率级百夫长副后,竟比黔首都吃得苦。由于都识字接受工房技师的指导也快,都成了黔首军的技术骨干,个个不再下力,指导起城民巧干起来。
在巧干,也是要人命的,要不是什长管得紧,加上六边形气派的大营逐渐的成型,让这些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