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迁都栎阳,撤封设县可是违了祖制?”父亲把头一摇,不满意的一叹:“太子,你!唉——!”儿子忙慌的解释:“主公,主公!儿只是疑惑。”父亲喟然长叹,看着儿子那清纯、轻嫩的脸,认真的教道:“肯定是你的叔公,族兄弟问过你?你无言善答。你——好了。太子——复祖业是复我祖、缪公强秦的霸业,是复、国强、民富、六国咸服的祖业。而不是复一座城、一块地、一个规矩、一条制度。抱着祖宗成法、一条不变的,是复不了祖业的,反而会毁了祖业的。雍城虽大,虽富,可距河内太远。(河内,古将黄河以东,以北称为河内,河内之民因周天子居住而称为正统之民)祖宗都雍城是国要西进,主要敌人是西戎。四百年后,形势变了。西戎已咸服我秦,而河内魏、韩、赵三国虎视我秦。周天子都靠仰魏苟活,况我秦乎!周秦一家,要复祖业也包含有周天子祖业。周天子在河内,祖业也在河内嘛。从拒敌,东进河内来讲,为父迁都栎阳就是复祖业哦。撒封设县,一看是违祖制,又背上了杀、剥族兄弟的宫室内乱之名。可你知道吗?你的那些叔伯只知封地不知国。秦公的号令,秦国的法令全然不听!他们只盯着国家的权柄、财物,内忧远大于外患啊!可惜朕只能撤去三个封地,没能把三十六个封地撒完,给你留下个号令半秦的弱秦。一想这些封地,一想我呕心沥血二十四年的秦地,还是这么荒凉、愚弱,我——我就愧对祖先!愧对你呀——!”“主公——!爹——!儿臣明白了。”儿子听完这番话,顿时省悟,立马表态,以宽父心,好让父亲吗,能静下来,好好养病。哪知父亲根本不领儿子的情,反而生怕自己时间不够,没有能跟儿子交代清楚,误了接位和治国大事,让自己奋斗了二十四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以是抓紧时间教育儿子的治国之道,特别是要把自己的治国理念给儿子讲清楚,说明白,不然死不瞑目。为了秦国大业,秦公缓缓的又座到塌上,依着塌背靠着,看着儿子继续讲了起来:“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朕已老矣,强秦大事朕就交给你了。别打岔!你是受天命而来的。记得你八岁那年,天子使太史儋一看到你就说:五百年后周秦合一体,合后十七年秦将有霸王出,这霸王就是你!”[太史儋,太史,管天文历法历史的官职,儋,李耳(老子)名,天子使就是周天子,当时道教始祖李耳任周天子太史一职]“我!!!”太子惊讶的站了起来。“是的。你算算,从周天子封非子祖邑秦,到寡人刚好二十九代五百年。你再接寡人位,再奋发十七年,定能致伯称霸。”秦公精神亢奋的挥舞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