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生火。”母亲终于松开了那只手,站了起来,昨天房间就没有了蜂窝煤,能烧的木头还剩下几块,但是那个在北方,只是引火作用,维持不了多久。
“真的?”玉儿跳了起来,“那太好了,我就不用再运动了,还能饿的慢一些。”
母亲鼻子有些发酸,七八岁的孩子,好像已经比许多成年人还知道太多的道理,轻轻的推开了房门,露出一条缝隙,不想让那股阴冷冲到屋内,“玉儿,你等着妈。”母亲出了房门,反手带上了房门,想要去敲敲隔壁的房门,却有些犹豫。
她伸出了手来,才现出手腕上的一道疤痕,弯弯曲曲的有如蚯蚓般的蠕动。
回头望了自己的屋门一眼,母亲终于敲响了对面的房门,“张大哥在家吗?”
“张大哥不在,张大嫂在,”一个女人霍然推开了房门,有些面带不善的望着那个母亲,“胡花,大过年的,找你张大哥什么事?”
叫做胡花的女子挤出了一丝笑容,“家里没有煤了,玉儿冻的慌,大姐,借我点煤吧。”
“借你,借给你我烧什么。”张大嫂言语有些刻薄,“胡花,我告诉你……”
她话音未落,一个男人已经从后面露出头来,“说什么呢,胡花,别听你大嫂开玩笑,她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家里又没有煤了,我帮你送过去点。”
“就知道送,送,怎么不把你自己送过去。”张大嫂冷冷的笑道。
“你说什么呢。”汉子面红耳赤,“这个家我还不能做主了,是吧,我就要送过去,我看你敢……”
“不用了,张大哥,我就是说说,大过年的,”胡花眼中一丝无奈,“打扰你们了。”
汉子不依,执意搬出了点煤出来,在妻子冰冷的目光下递给了胡花,胡花虽然有些不想接过,想起受冻的女儿,还是低头接过。
她接的姿势有些怪异,是用左手吃力的拖住,再用右手揽到了怀中。
汉子见了,低声问道:“你手上不能用劲,还是我送过去吧。”
“不用了,谢谢你们。”胡花摇摇头,怨毒的目光中,也透漏出些许的感激,不等她走远,张大嫂已经拉着汉子进屋,劈劈啪啪的吵闹起来,胡花回头望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一丝怨毒,握紧了拳头。
只是看了一眼怀中的蜂窝煤,胡花叹口气,已经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胡花英,好久不见。”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雪花中带着一丝冷意。
女人霍然转身,豹子一样的耸肩回望,才望了一眼,眼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