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有空就要去那里写首诗表示歉意,他恳求琬儿的原谅,原谅他做了一把杀人的刀,世人很感动,只认为他情深,多情,至死不渝,说琬儿的死,只是陆母的不好,可是他却心知肚明,知道伤害琬儿有深,只不过很可惜,他死的时候,琬儿也不会从棺材中爬出来原谅他!”
看着林逸飞还是一言不发,苏嫣然继续说道,“只是一句母命难违,果真是个好借口,那时多少的女人连句辩解都不能发出,就已经被这句压的喘不过气来,才子也用的很好,轻轻的四个字就把所有的一切掩埋到土里,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他还是不死心,希望我能够忘记颜大哥,莫要再想,只要不想,他和母亲说说,还有可能再娶我过门,只不过他错了,大错特错,他太让琬儿失望,因为像颜大哥,萧大侠那样让人难忘的实在太少!琬儿不会忘记!”
林逸飞轻声道:“难道琬儿还恨他?”
“琬儿看到那首虚情假意,却又文采斐然的诗后,当下回了一首,只是告诉他,世情薄,人情恶,就是这六个字,他这个大才子怎么会不明白?一个弱女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最亲的人不帮一把,反倒推她出去,琬儿怎么能不发出人情恶的感慨,”苏嫣然双眉蹙起,嘴角轻撇,满是不屑,“她告诉表哥忘记颜大哥难,难,难,千难万难,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好一个瞒,瞒,瞒!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瞒的?就算琬儿的第二个丈夫都知道他们的纠葛,给机会让他们见面,她还要瞒什么?她和那个大才子之间的纠葛感情当时沸沸扬扬,路人皆知,她还要瞒什么?她瞒的只是那段永远的思念,对于那个负心薄幸,自诩情深的大才子,她不是恨,不是瞒,她只有厌恶,他很可怜,他甚至连让琬儿恨的机会都没有!”
她一口气说了下去,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望着林逸飞道:“咖啡第一口很苦,不过再喝下去也就有些习惯!”
林逸飞竟然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笑道:“的确如此,你能这么想,大有长进。”
“或许在你面前,”苏嫣然轻声道:“想不长进都难,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么聪明,别人也会被你带的聪明一些。”
林逸飞摇摇头,“你莫要太夸奖我,我也会骄傲。”
苏嫣然轻笑一声,神色已经不是那么激动,“我只是可笑世人多喜欢爱情童话,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也是大肆渲染,现在的女人无疑幸福了很多,琬儿很苦,和她姨娘一样命苦,因为她们都是才女,而那个时代,偏偏容不得一个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