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哭,她从家里跑出来,除了手机钱包什么都没拿。钱包里除了一百二十块钱、身份证、两张某蛋糕房的积分卡就什么都没了。
她妈管得很严,零用钱都有数的,每年压岁钱必上缴,根本没机会存小金库,不像陈诺,从来不用为钱不够花发愁,长得又漂亮,学习又好人又聪明,还这么仗义妥帖,简直是白富美的究极典范。
没多久机票就送到了,陈诺让杨琪当面给她哥打电话,怕她没说实话,私自跑过去不安全。杨琪领她的好儿,老老实实给她哥拨了电话告知飞机航班。
送走了杨琪,陈诺就乘电梯回了客房。沈南周依然抱着笔电在敲敲打打,见她回来,他问,“人送走了”
她说嗯,换了拖鞋走过来,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拿遥控器开了电视。一个卫视台正在放新白娘子传奇。这是老片儿了,比她的年纪都大,但真的很好看,虽然她不喜欢蛇这种生物,却喜欢白娘子和小青。
现在正演到水漫金山的桥段,陈诺看一会儿,就瞅瞅沈南周,然后接着看,过一会儿再瞅过去,沈南周在她第三次看过来时迎上她的目光,“怎么一直看我”
“我没有在你和我之间隔出一道界限。”
“嗯”
“昨晚你说得那些并不是都对,”她敛下眼睫看着面前的茶几,嘴里语气认真的说着,“我可能有时候是有些脑补过度,比如昨天杨琪成绩的事,还有你说的我检查门窗的事,但电费的事,我不是因为多心才省电,我只是觉得应该节省,是,你是不缺钱,但有钱和浪费是两个概念。就像那些富豪如果从口袋里掉了一枚硬币会捡起来一样,他们缺这一枚硬币吗,肯定不缺,那为什么还要纡尊降贵弯下腰捡这是一种生活态度,因为那是自己的东西。我把那里当做家,家,你明白吗因为把你当自己人,才会愿意为你节省开支,为你着想。我11岁那年,其实已经走投无路了,那晚被那几个男的堵住的时候,”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陈诺打了个寒颤,沈南周手搭上她的肩,“诺诺,不用说了,我都懂。”
“你不懂,”陈诺挥开他的手,没有抬眼,固执的继续说下去,“那晚我以为自己会死,但你出现了,救了我,让我住漂亮的房子,给我好看的衣服穿,吃好吃的东西,供我读书,教我画画写毛笔字,还给我调理身体,你把我当眼珠子一样疼,不让我吃一点苦受一点委屈,什么都以我为先。”
眼泪自她眼中滴落,洇湿了她卡其色的马裤,留下一圈小小的痕迹。昨晚她连哭两次,沈南周没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