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的,该有多好啊?如果她能摒除那些该死的固执己见的话,如今他们的孩子早已能满地奔跑了吧。
他这样想,虽然对为他承受怀胎之苦的那名女子有些不公平。但是,自古多情总为无情苦,他堂堂一个男子,经历过战场厮杀,不想却栽在了“情”之一字上。
他摇头,挥去脑海中不该有的想法,毕竟他即将为人父,他不能再随性而为了。定了下心神,他大踏步向家的方向走去,步履坚定……
***
四年后。
如今的浔阳侯府,已不同于几年前的清冷,只因这几年前,浔阳侯姜濯多了一双子女。
长女俪姐儿,长子俨哥儿,两人皆为他的侧室秦绯玥所出。
当年秦绯玥第一胎是个女儿,姜老夫人虽有些失望,却仍然很疼爱孙女,每日都要让秦绯玥把孩子抱去她屋中。不过,她渴望抱男孙的念头依旧强烈,在俪姐儿满了一岁之际,暗示姜濯赶紧再接再厉,与秦绯玥再添个儿子。毕竟,这几年间,姜濯的正室莫昔妤仍然无所出,令对她尚存一丝希望的姜老夫人也彻底失望,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秦绯玥身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姜濯虽一心扑在莫昔妤身上,但迟迟得不到回应后,他那颗并非铁打的心脏,也会感觉疼痛;他努力了那么久,也会觉得累。原本他对秦绯玥只有怜惜,因为对方一开始并不愿嫁他为妾,还跟家里抗争过,最终却被迫嫁入他家。而且,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说难听点,她就是来给他当生育工具的。若是莫昔妤能生,就没她秦绯玥什么事了。
但是逐渐地,他慢慢发现了这个女子的好。
她话不多,他话也不多,往往在一起时会有些冷场。每次去她的兰蝶轩,她总是静静坐在一边,不主动与他搭话。经常是他问,她轻声细语地答。有时,她在旁边做女红,或在他兴致一来,准备练字绘画时,为他磨墨;有时,她用那双柔软的手为他按摩。她的按摩技术很好,总能缓解他的疲累。
他有次好奇地问,她如何习得这手按摩之术?她不好意思地说,她的母亲当年病倒后卧床了一段时间,大夫说,按摩可以预防肢体僵硬,于是自己向大夫请教后,经常为母亲按摩四肢。
她并不像莫昔妤那样喜爱书本,且涉猎颇广。她说,自家爹爹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肯为她请夫子,于是她只能偷偷跟着弟弟的夫子,才学了一些。若要让她吟诗作对,那是万万不行的。
他莞尔道,他也只是个武将,自己并非学富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