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闲也最有手段的一个孙子去处理,可是这个孙子从小受到爹妈的熏陶,并不把霍栀当作霍家人。加之这位孙子的爹妈、也就是霍靳商的二叔和二婶当时对霍茂德的行事作风不满,便给自己的儿子支招,让他想办法联系了国外的霍靳商,把霍栀的情况跟他言明。
十天之后,霍靳商仍旧是在深夜回来的。
那时候本就冷清的霍家老宅里一片静谧,只门房亮着灯,老大爷正在打瞌睡。
霍靳商捏着皮手套一步一步地朝霍老太太的小楼走,路过小木屋时却停了下来。
小木屋前的草地上,还支着没有收走的画架。
画架夹着的画纸上,小木屋是背景,木屋前的草地上、有两只藏獒正懒洋洋地趴着,在藏獒旁边,一个长发的小姑娘正仰头望着身边比自己高出三分之一的少年。那少年望着别处,并没有望着小姑娘。
记忆一下子就被带回到了那个时候,霍靳商伸出手,指尖沿着霍栀的画笔过去,一厘一厘地描摹。
他连霍栀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都不知道。
回忆着、回忆着,霍靳商噙着浅笑将视线移到真正的小木屋上。
他到现在都还清晰的记得,霍栀每一次给那两只藏獒喂食的画面。更记得他第一次带着霍栀靠近藏獒的时候,因为他的恶作剧、逗得那只体型更大的藏獒突然靠近霍栀,霍栀当时就因为被吓得软了腿而坐在了地上。
后来,他哄了霍栀好久,才将她哄好。
在霍栀破涕而笑的那一刻,当时的霍靳商才第一次知道,原来霍栀也跟其他小姑娘一样有自己的脾气、也会跟其他小姑娘一样俏皮可爱。只是他的霍栀笑起来的时候,比任何的小姑娘都要好看。
想到这个,霍靳商不自觉地轻笑出声。
视线一晃的时候,陡然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霍栀。
彼时霍栀穿着一件长及脚踝的风衣,手里捏着手机和素描铅笔,整个人静止如一尊太过逼真的蜡像。
如果不是她一双眼睛正无声地滚出汹涌的眼泪来,霍靳商几乎就要以为那真的只是霍栀的蜡像了。
两个人在那一刻都静止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里,彼此望着,谁都没有说话。
可是彼此的眸光里的贪婪那么重,像是想要在分秒间就将对方的每一根毫毛的样子都烙印进自己的脑海深处。
“栀栀,别哭。”霍靳商的一双眸子都隐忍得猩红时,他笑着对霍栀说。
霍栀像是突然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