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他回到家之后首先就去了霍茂德的书房。
霍茂德警惕又愧疚地看着自家儿子,一言不发。
霍靳商拉了一把椅子在霍茂德面前坐下,“我有办法救霍家,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霍茂德一怔,惊疑地看了霍靳商几眼后,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听听看。
“转移焦点。”霍靳商说完这四个字后沉吟了许久,最后用毫无感情的语调继续道,“作为霍家备受瞩目的三少爷,我从大学缀学再到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事情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另外我最好的兄弟薄书砚因为涉1嫌谋1杀亲兄弟而进监狱的事情更是人尽皆知。”
霍茂德蹙起眉头,隐约知道霍靳商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又抓不住确切的头绪,只得安静听下去。
霍靳商站起身来,走到床前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风吹到自己脸上。
“一个私生活混乱、社交圈里又出了杀人犯的叛逆富家公子,有没有可能会因为不服从母亲的管教而做出什么暴戾的事情来呢?”
“混账!”霍茂德拍桌而起,额头的青筋都爆起,冷静了下后道,“这会永远毁了你的!”
霍靳商侧过身,冷勾唇角,“当然,肯定不能让报纸这么写。在这种风口浪尖突然出来一篇这样的报道,肯定是欲盖弥彰。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我会以自杀的方式逼迫你答应救我的兄弟薄书砚出狱,以这件事为导火索,后面再让人写一些我生活混乱不求上进、交朋友尽是狐朋狗友、与一心为自己苦苦教导自己的母亲严重不和甚至向母亲动手的消息来隐晦地误导人们的思维。到时候你的危机和霍家的危机自然解除,霍家最多不过就是损失了一个猪狗不如的孽障而已,外婆那边的人估计也不会再……”
“商儿!”霍茂德眼眶都红了,低沉地叫了声。
霍靳商表情冰冷,笑得亦是冰冷,“不过我的条件是,你必须帮我找个理由把薄书砚放出来,并让他逃到国外。”
“不可能!薄家哪儿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再说,政府那边岂又是那么好打发的?”霍茂德断然拒绝。
霍靳商很久没说话,最后他说,“你把薄书砚放出来,把我弄进去,用我来跟薄家的人和政府的人交待。你是雁城显要,用自己的儿子去换另外一个人,恐怕没人好意思驳你的面子。”
霍茂德的表情凝住,“商儿,你这又是何苦!”
霍靳商的眉目一会儿黯淡一会儿又冰冷,最后他抬步离开霍茂德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