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
深酒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只留给容怀音一个冰冷的背影。
容怀音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小酒,我知道,你每个月都会给我拿几万块的生活费,我知道是你。”
深酒的面庞一僵,但她缓了缓后还是冷冰冰地反问,“所以呢?那又怎样?”
“上次在酒店遇到,我本准备跟你说这个事情,但是到最后去了咖啡馆也没说出口。”容怀音话里有话。
“容女士,有话直说,好吗?”深酒捏着拳,害怕自己在那样伤害过自己的目前面前就这么容易地低了头、和解。
容怀音双手交握在一起,犹豫了又犹豫,最后才低着头轻声道,“自从我沾上了赌博以后,容家的那几位兄弟就再也没管过我,傅家和萧家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我一度以为,哪怕是有一天我死了,也不会再有人替我流一滴眼泪了。”
“后来我走投无路只好逃到了国外。到了国外以后,人生地不熟、我会的那点英语只足以支撑简单的交流。很快,我身上原本就不多的钱就用光了。”
“后来,我再也没脸去找那些所谓的友人求助,只好在公园的躺椅上睡觉,白天太热的时候就躲到地铁站里去。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竟然人辗转给我汇了生活费。”
“两个月后,在我的再三逼问下,才知给我生活费的人是你……”说到这这里,容怀音停顿了许久,“小酒,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可是你却没有跟我这个当妈的一样狭隘。”
深酒眼圈一涩,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在她准备再一次提步离开的时候,容怀音说,“小酒,对不起。”
容怀音竟然还会说“对不起”这种词语。
深酒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容怀音也开始掉眼泪,她偏过头抹掉眼泪后又低低地说,“在国外的那段日子里,我想了很多,想要想明白这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深酒梗着声音问她,“那你想明白了吗?”
容怀音的十指收了收,犹豫再三后还是从后握住了深酒的手,捏紧。
她乞求般地问傅深酒,“小酒,你还愿意要我这个妈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