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犹豫和考虑,那么到这一刻,他只恨自己没能做得更加绝情周密一些!
“小酒。”薄书砚的手滑落在傅深酒的肩侧,十指紧收,生怕她下一刻就转身离开。或者说,他企图用这个动作,锁住傅深酒即将离去的那颗心……
“我想去霍栀的房间里待一会儿,可以吗?”傅深酒的神容在转瞬间枯白了不少。
闻言,薄书砚按在她肩上的双手陡然加了力气,毫无防备的深酒无法承受,双腿一弯,跪了下去。
薄书砚对此毫无防备,他垂眸去看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傅深酒,凤眸中的亮光渐次灰败。
“我送你。”良久过后,薄书砚蹲下身,将跪坐在地上的傅深酒捞了起来,抱出了房门。
而得知薄书砚出差回来的霍栀,自薄书砚进房间以后就一直守在门口,所以见薄书砚抱着傅深酒出来,她立刻就锁了眉头,看着薄书砚。
“带路,去你房间。”薄书砚哑声吩咐。
霍栀看了眼闭着眼睛靠在薄书砚怀里的傅深酒,这才转身,在前面带路。
薄书砚将傅深酒放在床上后,傅深酒就翻了个身,背朝着薄书砚躺定了。
凝着傅深酒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薄书砚这才往后退了一步,“帮我照顾她。”
霍栀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好好看着她的。”
薄书砚继续往后退的时候,目光一直凝在傅深酒的身上,直到他再不能后退,这才眸色猩红地转过身,阔步朝出去了。
霍栀跟着走了出去,确认薄书砚回了房间以后,这才折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回房间了吗?”傅深酒自己主动开了口。
霍栀没有立刻回答,“傅深酒,这样的痛苦其实最不值得。既不能让薄渊爵的双腿恢复正常,也破坏了你和薄书砚之间的感情,毁了自己的幸福。”
“道理是道理,人心是人心。”傅深酒闭上眼睛,“栀栀,控制人心的,不是道理,是感情。我对薄渊爵,不只有感情,还有愧疚、亏欠,或者说是…责任。”
霍栀明眸倏眯,“你是打算离开薄书砚,去找薄渊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