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带着质问般的倔强,“那你为什么又要敲门?”
薄渊爵的神色僵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满脸的无措。
他抬起手,笨拙地去擦傅深酒脸颊边越来越多的眼泪,“对不起,阿酒,我……我只是再也忍不住,就是想看看你,我……对不起。”
尽管眼泪一直流,傅深酒仍旧倔强地睁大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薄渊爵。
她像是没有听见薄渊爵的解释似得,声音冷硬,完完全全的质问语气,“你为什么不选择一直站在门口?你为什么要敲门?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你说你为什么这样做?”
傅深酒失控了。
薄渊爵擦不干她的眼泪,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眸色中全是惊惶,却也有心疼。
他无措地抿了唇,然后满脸自责地开口,“阿酒,你别哭了,我这就走,我不该打扰你。我……我这就走。”
傅深酒扶在门上的手骤然捏紧,死咬着唇瓣儿不再说话。
薄渊爵眸中划过黯然,面庞上的自责随即被震痛取代,他又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要离开。
可他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侧过身对傅深酒笑了一下,唇片儿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来。
他说,“阿酒,再见。”
说完,他猛然转身,再也不看傅深酒一眼,抬步往电梯口走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傅深酒的眼泪决堤,浑身突然就失了力气,顺着门框滑坐在地。
她圈着自己的双腿,将脸庞抵在膝盖上,不让自己哭出声。
愧疚感将她所有的理智都冲塌,她强抑住那股子想要追出去的冲动,告诉自己要趁着这个机会狠心下来。
她不能……再耽误薄渊爵。
不能再耽误别人了。
可是,薄渊爵为什么要这样出现在她面前,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他在门口站了一夜只为见她一面?他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心疼?
眼泪都快流干、意识都变得混沌的时候,傅深酒恍然听见有人叫她。
“阿酒……”
傅深酒猛然抬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薄渊爵。
他没走。
或者,他回来了。
薄渊爵站在几步以外的地方,强牵着一抹笑容,维持着小心翼翼、甚至卑微地笑容……
傅深酒的心脏被他的表情狠狠地拧了一下,她才干的眼泪就又涌了下来。
薄渊爵的神色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