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爵腋下,想要将他架起来。
薄渊爵晃了晃晕眩的脑袋,借着苏锦程的纤细身体所带来的支撑作用,艰难而缓慢地站了起来。
苏锦程扶着薄渊爵转过身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薄书砚、以及他那只还僵在半空中的拳头。
薄书砚的眸光依然停留在苏锦程最初跪在薄渊爵身边的那个位置,并没有跟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
因此,苏锦程匆匆那一瞥,只看着他垂着眼眸的侧颜……寂寥而残破,唇角的血顺着他的下颌,流进了脖颈深处……
许是注意到了苏锦程的注视,薄书砚偏转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时,起初还茫然地愣了愣,等他确定苏锦程是在看他的时候,他牵了牵唇角,拉出一抹有讨好意味的笑容来……
“嘶……”薄渊爵突然捂着胸口闷哼出声,挺长的身子也跟着弓缩起来。
“薄大哥……”苏锦程脊背一僵,突然泪如雨下,忙去看薄渊爵,却因视线模糊怎么也看不清,她的声音都哽咽,一个劲儿地问薄渊爵,“是不是我弄疼你了?那我们走慢一点……”
薄渊爵抿着薄唇,笑着摇了摇头,“走吧,我不痛。”
苏锦程脑子里混沌一片,远远地看了眼医务室的方向,扶着薄渊爵一步一步过去。
其实薄渊爵全靠自己在走,并没有将身体的重量落在苏锦程身上。
但,他在这一刻,需要将自己的手臂圈在苏锦程肩上。
他,享受这一刻的胜利。
“薄大哥你再忍忍,我先把你送到医务室,再打电话给医院让人过来。”见薄渊爵只沉默地走路,苏锦程的思维出奇地清晰,一边扶着他一边分散他的注意力。
薄渊爵却突然停下脚步,抬起手用还算干净的手掌心、笨拙地给苏锦程擦眼泪。
他一遍又一遍地哄她,“程程不哭,男人嘛,打架是寻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他自从20岁以后再也没有亲自干过这种事情,但今天的这一架,让他……很爽。
苏锦程用力地点头,可是一看见薄渊爵脸上的青紫和嘴角的乌黑血迹,她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
薄书砚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随着苏锦程扶着薄渊爵越走越远的背影,他脸上那抹勉强的笑意也渐渐褪了下去。
直至朦胧的路灯下再也没有苏锦程的痕迹,雨水顺着他的
tang碎发淌流而下的时候,他不复笔挺的身子才动了动,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