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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酒在薄奶奶的房间里磨蹭了好久,才慢吞吞地回了她和薄书砚的房间。
原本以为薄书砚已经洗漱睡下了,却不想他正坐在沙发里看书,深酒瞟了一眼,发现是全英文的经济类书籍。
可他只开了一盏灯,光线朦胧。
这样对视线影响太大。
深酒微微蹙眉,走过去将房间里的大灯打开了。
光线陡然变亮,薄书砚翻书的动作一顿。
“奶奶睡下了?”他头也没抬,在翻书的间隙问了这么一句。
深酒点头,从包包里摸出一根黑色的橡皮圈,边扎头发边回,“奶奶最近有头疼的毛病,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薄书砚将书放在交叠的长腿上,视线凝在深酒那已经成形的丸子头上,“你对奶奶倒是上心。”
“那当然。”说到这个话题,深酒一点也不谦逊,“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恩图报,奶奶对我好,我自然是要涌泉相报的。”
平日里,深酒的长发总是垂顺地披在身后,让她整个人显得娇柔而温婉。
现在她将头发扎起来,漂亮精致的脸蛋和立体的五官全部显现出来,青春明丽自不用说,倒是增了些英气的清傲感。
很意外地,没有因为丸子头而使她看起来显得可爱。
薄书砚被她微仰着下巴的小傲娇模样取悦了。
他笑,“你还懂知恩图报?”
深酒清瞳铮亮,皱着鼻子点了点头,“当然。”
薄书砚垂眸,噙着笑意点头,“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深酒一时没听明白。
他这几天又没为她做什么,她做什么要报答他?
奇怪。
她可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深酒干脆不吭声,沉默着在包包里翻东西。
薄书砚的视线转到她露出一截的细白腕子上,那上面还残存了一圈浅浅的印记。
“手腕还痛不痛?”薄书砚站起身,不过一两步的动作就到了傅深酒身旁。
看着自己被他捉住的手腕,深酒一愣。
他居然还惦记这么一件小事,她往后缩了缩,“小伤,早没事了,谢薄先生关心。”
细嫩的皮肉擦过略略有些粗粝的掌心,摩擦出一股子细微的电流,让深酒的心莫名一跳。
她错开视线、绕过薄书砚,“我先去洗漱了。”
薄书砚微眯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