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看薄书砚的时候才发现他眉心蹙得很紧,确实是一副特别疲惫的模样。
心下了然,深酒不再发出声音,将薄书砚放在一旁的西服外套轻轻搭在他身上。
车子一路行驶,平日里最多半小时的路程变得异常漫长,深酒左等右等,这几天精神紧绷让她异常疲惫,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酒店的床上了。
看来薄书砚没送她回家,而是直接把她带到了酒店。
深酒迷迷糊糊地下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
她拉开窗帘,走到阳台上,看到外面的景致时,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但,到底是什么呢?
兴许是因为,薄书砚换了一间套房?
“醒了?”书房门打开,薄书砚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睡得太沉了。”深酒弯了弯唇,揉头发的时候错开视线,“薄先生,是你…带我上来的么?”
一想到自己睡得像只那啥,而薄书砚还一路抱着她上来,她就觉得特别难堪。
薄书砚凝凝了她的手腕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想吃什么,我让人送上来。”
深酒揉揉头发,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欧式大钟,六点过。
“已经是早上了?”深酒有些吃惊,她怎么睡得这么沉?
薄书砚点点头,重复了一次,“据说酒店的早餐不错,要不然每样都来一份。”
分明是陈述句,非要说得像问句。深酒暗自腹诽,面上却笑得温软,“我听薄先生的。”
既然他用了“据说”,那就表明他也没吃,那具体点什么早餐就由不得她插嘴了。
薄书砚点点头。
“那我先去洗漱。”也不知道怎么的,傅深酒总觉得薄书砚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跟他待在一起,她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只想快点逃开。
薄书砚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了点头,“注意手腕,最好不要碰到水。”
“……”傅深酒瞳眸微缩,经他一说才想起自己的手腕上还有一圈青紫痕迹。
那痕迹,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家暴了的!
“谢薄先生提醒,我会注意的。”深酒莞尔。
傅深酒客气疏离的样子,似乎让薄书砚蹙了眉。
但细细再看,明明他的表情一如往常寡淡无波。
深酒暗呼了口气,转身走向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