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新露’和‘月半含香’一并做了,给你们尝尝?”
“打趣公主的是凝露,公主为何还要做那‘月半含香’堵奴婢的嘴?”一旁名唤含香的侍女不疾不徐地回道。
“哈哈真是一对聪明的可人儿,光伺候笔墨岂不可惜了?我去跟你们公子说说?”
“公子平日也常夸含香里伶俐,可公主一来我们二人还不任由您调笑。”凝露端给青禾一碗芙蓉莲子羹,嬉笑着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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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青禾出屋消食。
抬眼就看见子遇一身白衣立在紫藤架下,几串红灯在他身侧旖旎飘摇,背后一轮明月静照着重重屋宇,他人却好似游离在万千景色之外。心里不由地喟叹,这府里有万千灯火,有丫鬟仆妇熙熙攘攘,那人却能在一片红灯万丈红尘里孑然其身。
“子遇良辰,原来你们的名字合起来还有这样的寓意。”
“哈哈,谢子遇、顾良辰,这不仅是当世最好听的名字,还是最有寓意的名字,哈哈”
“顾伯母蕙质兰心取了这对名字,为何偏偏生出你这样煞风景的儿子,你若有蘅芷的三分灵巧,也不至于这样惹顾伯母担忧。”
经年隔世的模样与眼前的人影重叠,竟是那样的不真实,本该遇良辰、赏花好、共月圆,为何偏偏是如此寂寥的模样?
“子遇,”青禾在他身旁的藤椅上坐下,“这五年里你好像变化了很多?”
谢子遇垂眸望向藤椅上慵懒卧着的少女,却未答话。
青禾把目光投向苍茫夜空,临近十五的月亮异常明亮,盈盈皎皎水玉一般,看着看着不由地意识恍惚了,许久似自言自语道:“我回来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我未曾料到,有些事我猝不及防,但让我最害怕的是有些事我无能为力。”青禾歪头看向身侧的男子,“你可也无能为力过?”
谢子遇倚着紫藤架,在一片旖旎的灯火中微微仰首,望向屋上那轮明月。
“祁国初立,内有朝野非议外有敌国忧患,父亲背负着叛国背主的骂名,竭力辅佐君王、体恤百姓、结交三国,祁国建立虽未经大战、前楚国国力也尚在,可偏偏那几年旱涝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父亲亲去治水、赈灾、救治瘟疫、安抚暴民
“父亲为相一生未有惊才绝艳的大手笔,可每一步无不是绝处求生,不然那样民众离心、敌国虎视的局面下,如何打得下祁国如今的根基,又如何成就‘谢氏三祖,流风可怀’的美名?这世间最无能无力的便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