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她说的话也能信?一群傻子。”胡氏说的话,大致都是差不多这样的。
邵琰不理她,这种事爱信不信。
其实这些年,交州也一直在建驻防工事,邵琰没记错的话,当初胡芠被裴耀设计,后来服苦役的地方,便是为此。
想起胡芠,邵琰不免得又眼皮发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话说,最近几年,的确是见不到这人了,不会是死了吧——不过邵琰又总觉得,他这种人像野草一样,估计是很难除干净的。
邵永安带着邵家的私兵前去寻找西戎人可能进来的缺口,后方的防备,却是通通交给了裴耀。
裴耀前几年就一直在练兵,邵琰只当他是小打小闹,却没成想几年下来似乎也是有模有样的,邵琰前世没见过他凯旋而归班师回朝的阵势,不过如今似乎透过他马上的英姿隐隐可见后来那个被人称颂的少年将军的风采,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躺在草丛中浑身是伤的小孩,渐渐长成可堪大任的少年郎,以后也会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少年将军,他前程似锦,前途无量。
当然,这些都与邵琰无关。
邵琰从不后悔自己对他狠心。
如前世一般,他风头正茂的时候,她正在李府的后院,妻不妻,妾不妾,婢不婢,身份尴尬,处境艰难,被关在井中,暗无天日,最后静悄悄死去,无人在意。
云与泥的差别,莫过如此,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就算身边的亲人因为护短也好或是出于别的原因也罢,总觉得她有诸多好处,从未看轻她,可是邵琰从未迷过本心,活了两辈子,她有自知之明。
邵永安与定边军合力出击,打退了大部分来犯的西戎人,然而还是有一股兵力突出了重围,往交州州城而来。
不管对方是要去州城还是平阳,虹安镇都是必经之路,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几年以前,邵琰便找了工匠加固了邵家的院墙,虽然不能说得上是铜墙铁壁,但至少能抵挡住一时,又让人在正院与正门之间多加了一堵墙,找人打了个技巧的锁,从里边外边都可以锁上,但是没有钥匙的话,是很难打开或者撞开的,而钥匙,只在邵琰手上。
让邵瑛江氏在后院好好呆着,吩咐丫鬟好生照料她们,邵琰关上了二门,又上了锁,这样一来,除非她亲自打开,别人休想进去或者出来。
爬墙的话,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当初那几个月裴耀都没寻到机会见她,与邵家的院墙太高不是没有关系的,也就是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