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因啊……”路歇尔走过去,跨坐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肩窝里。
两个人这么近,相互之间却看不见神情。
艾因一只手放在她背上,轻轻地,食指中指无名指依次敲过脊椎。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脖颈,动作分不清是推远还是拉进。
“艾因。”路歇尔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轻轻地咬他耳垂,网一样紧织着的呼吸让她身下的躯体略微僵硬起来。
路歇尔把指甲往他的皮肉里挤,这对他来说至多是被猫挠一爪子的程度。
她觉得自己像荡漾的海,毁灭欲像海底喷发的岩浆,和被月相引诱的欲望潮水一起翻涌,她几乎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占据上风。
或者它们本来就是一体。
她湿漉漉的吻往下落,抵在他的脖颈上。
对于一个军人而言称得上致命的要害,这样暴露在她面前,几近无辜。可是她没有忽视另一个事实——艾因的手也在她的脖子上。
相互扼杀只需要一秒不到,甚至不会影响一个完整的高.潮。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中的月相立刻从圆到缺,潮涨潮落不过是眨眼睛的事情。路歇尔好像一下就清醒了,她在艾因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把自己的身子拉离。
但是艾因按在她脊背上的手微微用力,直接把她拉了回来。
“生个孩子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路歇尔清楚地感受到艾因连呼吸都是冷的。
“这样就结束了。”他说。
所有的错误。
路歇尔眯起眼睛,嘴唇凑到刚刚自己咬过的位置,轻轻吮吻。她的手往下摸索到艾因的皮带,灵巧地解开,然后把他的手往自己衬衫下面带。
跟刚刚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她已经清楚地辨别出,那股毁灭欲占据上风。
“好。”她回答。
*
第二天昏昏沉沉地醒过来,路歇尔感觉头疼得厉害。
昨天中午是在客厅沙发上做的,晚上是在浴室做的,艾因半夜接到临时通知又出门办事了,路歇尔偶尔蹬个被子着凉很正常。
她想再赖会儿床。
但是没多久,外面敲门声响起,路歇尔就算再昏沉也不得不起身了。
没办法,年末客人就是多。
总参谋长平时不太爱招待客人,但是到年末都拒人门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