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氏实在是容易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
“我也是这么想的。”兰德回答,“所以我直接去接她了。”
海莉露出一点诧色,很快又调整了表情:“哦,参谋长不在。”
她说话比兰德直接,但是里面的弯弯道道还是不少,路歇尔尽量不接她的茬,让兰德去应付。
“这话说得,我又没有偷她出来。”兰德开了个玩笑,两人之间的气氛并没有因此松弛下去,“路歇尔闷久了,出来走走也是应该的,她毕竟不是囚犯。”
真讽刺。
路歇尔脸上没有表情,其实她就是囚犯,只是没被关在物理意义上存在的笼子里而已——她的腕骨和腿骨上还有重力牵引锁呢。
“也对,下次来西北吧,我招待你。”海莉笑起来,眼里那股子冷峻还是没有退下去。
路歇尔笑了笑,装聋作哑。
谁知道去了能不能回来,不管海莉现在笑得多友善,她身上的强硬派标签对路歇尔来说基本等同于死亡威胁。
兰德对她身后的招待人员使了个眼色,他们很快将海莉领去了她的住所。
等周围人都差不多走完了,兰德才让路歇尔坐下,他说:“下午有一场小狩,几个总督会一起出去玩玩,你要去吗?”
路歇尔当然不去。
大人物跟大人物一起玩,小人物跟小人物一起玩,这是秩序维持的基础。他们几个总督一般会先打一点“彩头”,用来送给那些在围猎中表现出众的士兵,作为嘉奖与勉励。这可是不得了的荣耀。
路歇尔去了干嘛?先不说她该打点什么,能不能打,她打的东西能不能叫“彩头”都是个问题。谁后来被赏了她的猎物,基本上也在军中混不下去了,这完全就是“霉头”。
兰德没说什么,只是让人送她回房呆着。
下午,路歇尔看见他带人敲自己门的时候才意识到,所有跟他说过的“不”,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