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月底清零,分明是高齐泽诚心来找她不痛快的。
抢茗茗的时候他就已经说过,一切都是为了让她不好过。
云洁很不情愿放他进来,但她更明白不能让高齐泽杵在门外太久,小区里来往的住户都会发现,卧室里的茗茗也迟早会出来。
卧室里还放着相册,珍藏着那些她永远都不想再这个人面前拿出来的回忆,云洁不想自己撕伤口,“茗茗在卧室里,我去喊她出来。”
她表情冷漠,低着头把门彻底拉开,示意他进去。
那态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要多不屑有多不屑,比讨债的上门还不如,高齐泽脸上讥讽的笑意沉沉。
“你不用这么难过。”他顿了顿,眉眼间尽是讥诮,“要是有意见,你可以再去找你的陈律师过来告我。让我想想,你这次又打算给我安个什么罪名?私闯民宅?还是拐卖儿童?”
他可不就是来讨债的么,讨一笔五年前的旧债。只是欠债的人从不给她好脸色,他这个债主混得还不如杨白劳。
而本来就不太高兴的云洁简直被他这样歹毒的话气死,“你怎么能这样说?!”
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而高齐泽总是要浑身带刺地跟她说话。
事实上陈清逸一个星期前已经跟她辞行。
临走前他确实跟她谈了很多,包括接来茗茗之后可能会面临的问题。
这一次新添加在离婚协议补充条例上的内容很多,他逐字逐句跟她解释了一遍,还想了不少应对突发事件的办法,而且跟她做出承诺,如果案子了结之后还遇到其他麻烦,随时可以找他解决。
但是云洁习惯了不麻烦别人,只要高齐泽按照离婚协议补充条例说的去做,她没必要跟他过不去,毕竟,他再不堪也是孩子的爸爸。
高齐泽不吭声,只大步流星地迈进客厅,里面一切如常,跟他上次来没什么变化。这个蠢女人,女儿在这里,都不知道给她多买点玩具,还当自己是一个人。
罢了,她也一贯把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一丁点责任心。
高齐泽冷脸环顾四周,目光被餐桌上一叠彩色广告纸吸引。
他径自上前拿出一张,大致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顿时面目阴沉,“你要送茗茗去幼儿园?”
“恩。”
云洁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找合适的幼儿园也是当务之急。那一天茗茗在上前村的举动已经彻底打醒了云洁。
她不怪高齐泽没有教育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