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兑钱坊以官方比价全收金银,家中有金银贵金属,可以携金色器物来此兑换五铢钱。弄虚作假者一旦发现予以记录惩罚。”
一身布袍老学究皱眉道:“少府的意思是无限制的吃进金银钱货喽?”
“哟!咱们可能亏了。”中年商人拍拍脑壳转身就走。
“别走啊!您到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商人被几十号围的水泄不通,无奈作揖道:“几位借个道。咱手里的金银前几日刚给兑出去,几位大金主出手阔绰订的又早,我准备了几个月才凑来了五千斤黄金,二万一千斤白金(白银),眼下还了赊欠的贷款,库里只剩下一堆五铢钱,本以为自己赚了一千万钱,现在看来分明是亏了许多。”
“您是说这金银波动早有先兆?”
“可不是嘛!早在几个月前就往上走了,只不过平头百姓平时用不到金银,不了解行情罢了,咱们做商人的哪家不是把钱货全拿出去兑成金银,据我所知,现在关中散存的金银不及以前的三分之一,关东的金银起码被兑走一半,我再晚一点去关东就怕来不及了,拜托借个道让我先走。”
围观者微微一愣,眼睁睁看着中年商人一眨眼钻出人群消失不见了。
站在人群里的中年儒生不吭声,拉着两个踮脚看热闹的小童儿往外走,小童儿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两个小孩约莫十一二岁,半抱怨半撒娇道:“先生让风儿和云儿再看一会儿吧!”
小童儿一个叫唐风,一个叫唐云,年长的唐风比较文静,年幼的唐云活泼淘气,两人是中年儒生一个即将病死的难民的儿子,那年正赶上吴楚七国之乱结束一年,赵国境内因为战争与河道破坏引发的饥荒和瘟疫,两个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就被送给了中年儒生,这一过就是十一年。
唐风更懂事点,踩了弟弟一脚又说道:“先生,前面就是廷尉田蚡的家了。”
中年儒生抬起头看了看牌匾,武安侯家四个烫金大字。
“我来这里到底对不对?”中年儒生略作迟疑摇头苦笑一生,自己攻读诗书蹉跎半生,学得有成游学齐鲁偶遇知交良友,三个人越谈越投机结下兄弟情谊,在两位兄长的提携个帮助下,刻苦钻研十几年,写下旷世名著《公羊春秋》。
他在三兄弟里最年轻,功名心也是三兄弟里最大的,从开蒙到现在三十余个春秋,悄无声息间前半生过去了,他的大志依然遥遥无期,直到一封《召贤良方正》诏书传入郡县,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举孝廉没有机会可以去举贤良方正,机动的心情没持续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