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无章的各种脚印、被踩踏的痕迹。
大伙全你望我我望你,从车辙上看,车子明显是向对岸驶去的,难道它真的会飞?
丛一飞蹲地观察之后,拿着望远镜又细细地搜索着对岸情况,伸手朝两岸几个地方指点几下:“这辆车,是用固定索传送过去的,怪不得它的底盘特别厚实,原来藏着三道固定索。”
这就是野狼防弹车的古怪之所在,它的车头,可以向对岸发射长达上百米的固定钢索,人员先顺着钢索攀爬到对岸,然后再连续发射两条,对岸的人拿出事先藏在某处的物资,经过加固、铺装后,一条简易桥梁一两个小时就能铺设完成。车子顺桥通过,这些钢索及时被回收。
是以除了两岸留有固定用的痕迹外,人们不可能发现其他异常。
而通往地狱的所有深涧、悬崖,最长的地方也不过六七十米,意味着它解决了桥梁问题后,就能通行无阻。
见前方无路可行,阿卜顿时有些欢欣鼓舞,对于地狱的恐惧,使得小家伙连声催促回家睡觉。
杨眉和叶蓉等人,也不禁泄了气,天险难越,他们看起来无法再往前追踪。
赵诚却始终蹲在涧边,他对数字无与伦比的敏锐力,使得脑子光速般进行着运转,各种关于力学的复杂公式,被他迅速捕获。
最后,他站起身,脸上带着极为严峻的表情:“只有防弹车驶过了深涧,面包车车轴宽度远远超过防弹车,而且整车重量是防弹车的两倍以上,钢索强度无法承重,它不可能从桥上驶过。”
丛一飞突然感觉到了赵诚的话外音,紧紧地盯着他:“阿诚,你想说明什么?”
“他们,设下了埋伏!”
从牙缝里蹦出这句,所有人心头都是一紧,迅速持枪在手,各找隐蔽之所,作好了战斗准备。
杨眉望着对岸,幽幽地问:“野狼知道我们在追踪他?”
赵诚凝视着无边的森林:“他一定知道我会这么做,他也肯定在老挝边境留下了杀手观察,当我们沿路打听防弹车去向时,杀手及时将消息传给了野狼。他找了我整整20年,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丛一飞通过望远镜,查遍了周边每寸环境:“这儿不适应伏击,我们占据有利地形,敌人的埋伏,不太可能设在这儿。”
“不错,丛前辈,我判断他们意图将我们引向某个地方。”赵诚站起身来,再次走到悬崖边,望远镜镜头中,依稀传来中巴车在崖底粉身碎骨的影子。
仰天吸了吸鼻子:“野狼作出了周密安排,他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