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气场就是大呀,能攀上这高枝,娃儿今后还愁啥涅,酒么,水么,醉就醉么。
孔峰被爹打了岔,手重新有些颤抖,突然想起英雄就义前,一般都得高喊几名那啥啥啥。
“爹,孩子喝完这杯,也就双腿一蹬喽。临行前,有几句话得跟老爹交代。”
“这孩子,说啥呢?”
“爹,赵诚兄弟绝非常人,村长又是领头的,今晚拜托老爹,千万伺候好他们。该牺牲时要有所牺牲,总之,两位大人物说啥,爹你照做就是。”
“好,爹记住了,能喝一斤绝不喝八两。孩子你放心地去吧。”
“啪!”孔峰的杯子和大忽悠重重地碰在一起,仰脖将大杯白酒倒进口里,嘴边露出一丝牺牲我一个、解放全中国的豪迈的微笑。
眼见他脸色转红,眼见他双眼迷离,眼见他头晕目眩,眼见他摇摇晃晃。
终于,眼见他挣扎几下,眼见他慢慢倒下,眼见他双腿蹬了几蹬,眼见就没了动静。
仰天吸吸鼻子,赵诚哈哈大笑:“哇呀呀,好兄弟,咱今晚干大事,绝对不能少了你,现在有你爹在,兄弟安心去吧。村长,刺刀见红,他玛的给老子上!”
唉,说话的艺术就是高呐,孔峰清醒时,你说干大事,人家还以为是神秘团队的事;孔峰双腿一蹬玩了完,你又说成是今晚的大事。
人家孔爹小学没毕业,整得明白?
当然整不明白,孔爹的心中,早就先入为主,以为儿子和赵诚早就说好,今晚有什么大事要干,这才把他给请来喽。
大忽悠精神百倍,“嗖”地像条最忠实的狗,端着杯子就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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