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莫要愣着,一会到了府中, 就把这里当自家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别跟我客气。”
“来我们老程家作客的宾朋, 就没有一个敢说程府家宴不是好宴的, 是吧贤弟?”
李恪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突然觉得不对劲。
“处弼兄,我觉得你最后一句话是不是有点问题,为什么要多说一个敢字?”
“有吗?一定是你听错了。”程处弼瞪了一眼李恪, 总觉得这位贤弟是在拆自己的台。
“不信你可以跟李主薄, 是吧?”程处弼正要开口, 那边这些日子被张玄素给怼得一肚子火的于志宁抢先插嘴道。
“张少詹事, 程将军是陛下的臣子,但也是殿下的臣子, 恩赏与否,自然是由为君者决断……”
“本官这么说自然有道理,照你这意思, 但凡是给陛下或者是殿下诊治过疾病的医者,岂不是都要大加封赏喽?”
程处弼直接就炸了毛了, 泥玛,居然敢当着面埋汰老子, 春风吹,战鼓擂, 陛下不在老子怕谁?
“姓张的,你什么意思?程某人升官发财你不乐意是吧?眼红了是吧?”
程处弼把那柄专门用来吓人的仪刀单手抬起,直接指向张玄素厉喝道。
“……程将军,好好说话,这是丽正殿内,莫要动武……”
站在一旁的宁忠心里边慌得一比,赶紧小声地劝道。
张玄素听到了这话, 也给气得肝颤,跳脚怒道。
“姓程的,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等乃是在与殿下议事, 与尔一个武夫何干?”
程处弼把仪刀往那宁忠的怀中一拍,大步就朝着张玄素走了过去。
这下子,便是李承乾也坐不住了,赶紧站起了身来,生怕起了冲突。
程处弼站到了张玄素跟前,俯首盯着这位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太子少詹事。
“本官武夫怎么了,你的文才有本武夫强吗?”
“???”张玄素一开始还怕程处弼直接拳脚招呼,可是看到他站定之后。
心中这才暗松了口气,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把自己给扎得血淋淋。
看到张玄素那张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想学小野猫怪叫一声扑上来挠自己两爪的模样。
程处弼非但不退,反倒负手而立,又近逼一步。
“这位张少詹事,你的诗赋有本武夫写得好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没有了。”
“姓程的,你莫要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