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娃娃, 也就只学得老夫一点皮毛而已,光喝酒,那可不成, 酒得到位, 这招子也得瞅得准, 自个的脑子里边得有个度。”
“不然, 就算是喝成个滥酒坛子,又有何用?”
程处弼一脸心悦诚服地看着一本正经胡, 咳,一本正经地讲解着怎么程府家宴的好处。
别人眼里边犹如修罗场,炼狱之地的程府家宴, 其实就是人性的一块试金石。
不但能够测试赴宴者的人品,更能够深刻地挖掘对方的内心, 让对方能够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示出来。
,一定不会的……”
卢承庆差点就想叫一声祖宗了。泥玛, 惹到程家人,年都过不成。
“处弼兄走吧, 咱们就给卢郎中一个机会呗。”李恪强忍住笑,跟程处弼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回到了卢承庆的公房之中,程处弼将四张卷子搁在了那里。
“这一份,是晋阳公主殿下举荐的人,辛茂将。陛下有评语,嗯,此人的文章最为平实, 言之有物,必定能成今岁科举之魁首。”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了眼程处弼,兄台,你没胡子你薅什么薅?学我父皇犯不着连举止神态都学吧?
“还有, 这位叫上官仪,是吴王殿下举荐的才俊,还有这俩是本官举荐的才俊,这人叫任雅相。
还有这个叫吴江寿的,这家伙只需要让他上榜就行,毕竟本事没有另外那三位厉害。”
卢承庆连连应是,一面下笔如飞,将这四个名字抄录了下来,并且还特地拿笔在那里标注了下。
这才讨好地将那本名册朝着这二位他惹不起的大佬跟前一递。“烦请二位过目……”
“哟,一二三四名?这,这合适吗?”程处弼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恪,又斜眼睛看向卢承庆。
就见方才怂得跟什么似的吏部考功司郎中卢承庆此刻一脸正气凛然,仿佛是面对枪林弹雨也能够挺胸面对的烈士。
“必须合适,都是是陛下御前过了眼的乡贡才俊,谁敢说不合适,有本事去弹劾本官。”
“不错不错,卢郎中果然有名臣风范,等到此次科举事了,小王定然会上禀父皇……”
李恪笑眯眯地朝着卢承庆一礼,这才正色言道。
卢承庆亲自将程处弼与李恪送到了吏部衙门的大门口,满脸堆笑地看着这两个人憎狗嫌的玩意洋洋得意翻身上马而去。
直到这二位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之后,卢承庆的脸色以最快的速度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