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一边回去一边扭脸着李权的背影。
老丈的老伴儿丢下了还在洗的衣服,踮着脚也望了望:“老头子,那人谁啊来干嘛的”
“是新来的保长,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啥上一个保长才死了几天,新的保长这么快就来了”
“希望不是真的,你那人细胳膊细腿儿的,哪经得起折腾怕是比上一个死得更惨。”
“嘘!你声点儿!不要命了”
……
……
八丈亭不是一个亭子,而是一个有瞭望台的型校场,用木栅栏圈了一块地,有几间草屋。是村里选出的代表商量事情的。也可以称作是村里的衙门,什么牌头、甲头的,每天都要在这儿值岗。在瞭望台上可以到全村的情况,还能让县衙下来的官差第一时间交代任务。
而保长就是牌头、甲头的上司,是村里官职最大的。
但又跟村长有所区别。
村长是村里名望最高的人,有村名们推举出来,而不是朝廷认命。一般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在村里的地位跟保长不相上下,具体谁的话更有分量,那就得谁掌握的势力更大了。
李权不急不慢地到了八里亭,里面空落落的,里面的场地一片黄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瞭望台上有个人在呼呼大睡。
李权下了骡子,到瞭望台盯上有个铜钟,一根麻绳从最上面吊下来。便走过去抓起麻绳使劲儿地摇起来。
钟声“嗡嗡嗡”地直响,吓得熟睡中的人差点儿从瞭望台上掉了下来。定了定神,扯着嗓子对下方的李权骂道:
“哪儿来的牛犊子!等着!跟老子别走!”
楼上那人气势汹汹,模样像是要把李权碎尸万段,飞地踩着楼梯到了下面,挽起袖腕准备教训李权。
但当他开到的李权举着的文书时,微微一顿。
文书上的字一时不清楚,但上面红亮的官印异常显眼,而且特别认。
对方接过了文书,狐疑地了李权一眼,认真地了起来。
不不要紧,了之后吓得是两腿直哆嗦,全没了刚才嚣张的模样,恭恭敬敬地把文书还给了李权:
“原原原……原来是新来的保长大人,……的有眼不识泰山。”
“了了。”李权挥挥手,毫不在意,“你叫什么名字”
“的叫刘嘎,壁溪村的东头一牌头。”
刘嘎是个瘦但却精壮的年轻人,脸上有个豆大的黑痣。
“怎么这儿就你一个人村里牌头、甲头少也有百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