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便抓住那可人儿的小手,小小的三角眼微微的一转,便直接拉了那可人儿朝着远处一个破落的门户去了,几个奴仆连忙跟上守护,不久之后,那户屋中,便响起了压抑的女子之声。
这一幕,只是整个吴县之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此时在街头,每口支起的粥锅边上,发生的各种各样事情的一小部分而已,在那繁琐的如同乱麻一般的琐事之中,并不值得一提,而此时在吴县的县衙之中,却发生着,真正关键的一幕。
此时县衙之中的钱伯忠,坐在上首的位置,在他身侧便是此时留在县中最大的富户,以及周围的一些相对比较出名的乡绅,此时众人都沉默不语,只是在逐个的传阅着一份书信,书信上面的字迹微微有些飘逸,看得出是个下过苦功的读书人。
只是那书信之上的字句条款,到是让众人看了之后,皆是有些皱眉,直到所有人传阅之后,县令钱伯忠便开口说道,“各位已然看过此信,不知道意下如何。”
一听钱伯忠的话,几乎所有的人全都朝着坐在钱伯忠身边的那个富户看过去,而那个家伙微微眯缝的眼睛中,也是爆发出一丝光芒,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还未等他说话,便看到钱伯忠,碰的一声,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将那桌子上茶碗都震的茶水飞溅,险些洒了他一身,顿时让他张开的嘴,瞬间便紧紧的闭了上,而此时才听到那县令说道,“好,诸位不愧是我县最为德高望众之人,本来本县还想着若是哪个不同意的话,便让他将这灾后占了的好处吐出来,同时办他个灾期暴敛的罪名呢,现在看来倒是钱某人小人之心了,还请各位兄弟原谅则个。”
“但是,这事儿,也真的不能怪钱某,众位兄长是知道的,若非已经到了绝境,钱某是绝对不会如此行事的,所以还请各位担待一番,此事过后,钱某必有厚报。”
之后,县衙之中的气氛是热烈的,只是当众人都出了县衙,才有几个乡绅发起了牢骚,对着那之前坐在县令跟前的富户说道,“李兄,怎能如此啊,之前不是商量好了,要同仇敌忾的,方才你怎的一言不发,任由那钱伯忠肆意而为。”
那为首姓李的中年人,听了那质疑他人的话语之后便转头朝着那人看去,冷厉的眼神中带着死死的狠毒,伸手一指,便直接说道,“从此,你与我李家恩断义绝,再无来往,不死不休。”
那人被姓李的中年人的话,给说的一愣,接着便也是怒道,“我等推你为首,此时到了县衙你却一言不发,难道我等连问个缘由都不可以么。”周围的人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