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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劳拉在柜台里忙碌着,文祥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自己和法国的招募公司签的合同期是五年,和劳拉结合,在合同期满之后,两个人将何去何从。是留在法国还是回中国。如果自己选择回中国,劳拉会和自己去中国吗,格雷奈的奥塞斯又怎么办呢。
就算劳拉同意和自己去中国,回到中国之后,怎样生存,去做乞丐吗,那劳拉怎么办,如果在威海卫的街头出现一个如此漂亮的洋乞丐,那肯定将是一个轰动胶东道的大新闻。
当然回到中国,同样可以开个包子铺,但问题是,在中国劳拉能和自己一起承受住贫穷带来的磨难吗。自己又忍心让劳拉去承受这些吗。
由于自己是孤儿,劳拉不必承受家族下小媳妇的遭遇,但市井下的那些对妇女的管束劳拉会接受吗。
如果留在法国,工厂里的华工们都走了,自己就没有存在的作用了,工厂老板按他的逻辑和理论是不养没有作用的人,那自己就得离开工厂,成为失业者。
自己失业之后,怎么去养家糊口,在华工们都走了之后,包子铺就会失去所有的客源,而失去存在的价值。虽然有了开中餐馆的构想,但有许多的困难还无法克服。
所有这些问题缠绕在文祥的心头,让文祥理都理不清楚。而吕虎却还是乐呵呵的,永远不知愁的知味。看着他乐呵呵的样子,文祥有无限感慨,头脑简单点多好,每天生活在快乐里。
劳拉发现文祥又是愁眉苦脸的,就走过来问,文祥把自己的这些担心说给劳拉听。当劳拉听到文祥所说的这些担心时,对文祥这种生于忧范,死于安乐的思想有些不理解。
现在一切都好好的,有必要去操心三五年以后的事情吗,有着好好的生活,就应该去享受,如果每天都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那不成了葛朗台的烦恼了吗。
于是劳拉说道:“今天是晴天,为什么要去担心会下雨呢,如果在天气晴朗的日子里担心下雨,那生活多没劲啊,太阳出来,我们就应该享受阳光。生活是要去享受,为什么把它看成磨难呢。”
文祥知道生性浪漫的法国人,是很难对生于忧范的思想有同感的。于是就不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为了转移话题,文祥对劳拉说道:“那我们就享受生活吧,现在会有一些什么事情给我们带来快乐呢。”
劳拉说道:“马上就要圣诞节了,我们应该到格雷奈去与妈妈一起过平安夜,一起吃圣诞大餐。亲爱的,这样盛大的节日,还不能给我们带来快乐吗。”
对于圣诞节,文